張文仲給封住了靈力,被三足烏一把火給燒光了衣衫和毛髮的徐聞。此刻的他,正襟危坐在一張蒲團上,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一雙飽含著緊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閉目盤膝,坐在他對面的那位身著道袍、鬚髮皆白的老者。
這位老者,正是他們的師傅,落霞觀觀主,一元道宗的護法長老,道號太虛散人的王玄處。
在徐聞的焦急等待中,王玄處終於是睜開了眼睛。
“師尊……”徐聞正待問問情況,一道凌厲的劍意卻是突然出現在了靜心閣裡,向著王玄處的咽喉直刺而去。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是將徐聞給嚇了一跳,同樣也是出乎了王玄處的預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的神識竟然是如此的強大,居然能夠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將一道劍意附著在他的神識上面。
不過,王玄處畢竟是有著合道中期的修為,而且是身經百戰、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面對著突發*況,他絲毫沒有慌亂,反而還一挑眉頭,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不肯吃虧的傢伙呢。”他右手一抬,口中猛然爆喝出了一個‘破’字。一柄如同大海般湛藍的飛劍,驟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迎著飛射而來的那道劍意斬去。
飛劍和劍意瞬間撞擊到了一起,強勁的能量衝擊波隨之出現,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徐聞體內的靈力被張文仲以秘法封印,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有王玄處的照料,但在這股強勁的能量衝擊波面前,卻還是變成了一隻短線的風箏,慘叫著被撞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就將靜心閣上好的紅木門窗給撞碎了,人也飛落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數圈。
這個突如其來的驚變,讓落霞觀裡的修真者們還以為是有敵人來襲呢,紛紛是將自己的法寶飛劍給召喚了出來,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幾個核心嫡系弟子,則是快步的跑向靜心閣,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徐聞,只是焦急的詢問道:“師尊,您沒事吧?”
“沒事。”沒等他們跑進靜心閣,黑沉著臉的王玄處,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向眾人吩咐道:“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沒必要擺出這種如臨大敵的架勢。你們幾個,將徐聞給我扔到黑崖裡面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將他給放出來”
徐聞恰巧是在這個時候醒過神來,聽見王玄處的這番話,頓時就給嚇得臉色發青,顧不得身上傳來的陣痛,哭喪著一張臉懇求道:“師尊,您大人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不要被關進暗無天日的黑崖啊……”
王玄處冷哼道:“你這個蠢貨,將我們落霞觀、將我們一元道宗的顏面都給丟光了。我沒有取你性命,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幾個核心嫡系弟子根本就不理會徐聞的哀嚎,架起他大步就走。
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後,王玄處方才從懷中摸出了一隻青花瓷的小藥瓶,從中取出了一枚丹藥扔進口中,用只有他自己方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的劍意居然是如此的凌厲浩瀚,比我也不遑多讓。一時的輕敵,居然是著了他的道……不過,等到三日之後,我也就能夠將那隻仙器給馴服了。有了它,就算這個小子再怎麼奸詐狡猾,也得授首伏誅。靈居……我必得之”
第六百二十六章 仙器:白玉猛虎鎮紙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隨著夜幕的降臨,別墅裡面這些人和妖的情緒,也逐漸開始變的緊張了起來。他們時不時會看看牆上的時鐘,然後又扭頭打量一下窗外那漆黑寂靜的夜景,顯得坐立不安,很是焦躁。唯有張文仲一個人還保持著冷靜,捧著一本《太平惠民和劑局方》在細細品讀。時不時的,還會端起身前那杯香茗品上一口,彷彿這個夜晚和往常的那些夜晚,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實在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