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救命錢你不得好死,要不是現在被大妹子給發現了,耽誤了我孩子治病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賊被人這麼惡狠狠地訓,有氣不敢撒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沖甄妙甩了個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甄妙還沒來得及發作,那嫂子聽不下去抱著孩子騰地起身,一手揪著那婦人的衣裳:「瞧把你厲害的,這麼能耐還坐什麼車?騰雲駕霧去吧。」那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丟下車了。
驢車跑的不慢,那賊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從車上掉下去沒站穩摔了個結實,好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驢車走遠了。
那嫂子見甄妙擔憂,扯出一抹虛弱地笑,說道:「別擔心,她要記仇找我來就是。早就聽說去往縣城的車上老有髒手,今兒可算逮到了,讓她拿偷的錢去買藥看病吧。大妹子這是做什麼去?」
甄妙偶了自己要去找位老大夫,不想兩人找的是同一人,從交談中得知這嫂子姓蔣,家裡男人是殺豬的,成天和刀子肉打交道,長相瞧著溫和的人脾氣卻比火還爆。
到了縣城臨下車蔣嫂子還說了車夫幾句:「大哥,大傢伙照顧你的買賣,你不能什麼事都不管,由著人們吃虧。來往縣城的車多的是,可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帶著甄妙匆忙往老大夫那裡趕,老人醫術高明又照顧窮人,從不漫天要價,遇上窮的拿不出錢來的人還會免費贈藥,所以每天來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長龍。
小孩子生病最嚇人,前面的病人都將看病的機會讓給了蔣嫂子,開了方子抓了藥便到後面去熬藥了,甄妙站在後面耐心等著,這一等就等到午時,到了吃飯時間,後面的人便散了。
老大夫見她站著不走,嘆了口氣,將脈枕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將胳膊搭上來。
甄妙搖頭道:「我不是來瞧病的,前陣子我相公在您這兒得了個熬湯藥的方子,可以頂水喝,我今兒來是想謝您,不瞞您說我拿您給的方子做了買賣,不和您說一聲心裡過不去。再來就是您還有別的方子嗎?我願意出錢買下來。」
老大夫疑惑地皺了皺眉,不解道:「我倒是糊塗了,昨兒有個年輕婦人來和我說他相公從我這兒得了方子,今兒你也這般說辭,你們到底哪個是林相公的娘子?我昨兒沒多想讓她今兒來拿書,得虧你來了,我得瞧準了哪個是林相公的娘子,不然認錯人可就不好了。」
甄妙聽了只覺得荒謬,什麼人竟然能想出這種招來,不用懷疑這人看來是盯上老大夫手裡的方子了,突然又有幾分慶幸,如果她晚幾天來真就什麼都沒有了。
臨走前甄妙帶了一封信,當中有寫林母當下的身體狀況請老大夫幫忙看需不需要再來複診,不過這會兒她沒急著拿出來。
既然對方還沒拿到想要的肯定還會來,甄妙今兒就在這裡等她,倒是得瞧瞧相公的這位「娘子」是什麼來路。
老大夫也要去吃飯了,甄妙沒好再打擾,找了個陰涼地兒拿出餅填肚子,蔣嫂子過來沖她笑道:「大妹子,你是我家丫頭的救命恩人,大夫說了幸虧路上有給孩子餵水,不然要是脫水會很危險,還有你給她喝的那水也有解暑氣的功效,我們娘倆今兒也是運氣好,不然真不敢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我請你到館子裡吃點好的吧。」
甄妙笑著搖頭:「不用了,舉手之勞,孩子那麼可愛誰瞧見了都會幫忙的。我還要等個人,不能走開。」
「你不是來瞧病的嗎?等什麼人啊?」
「一個沒見過人,她說是我相公的娘子,我聽著好奇就想見見,回去了也好揪著我相公問問,他什麼時候換了媳婦。」
蔣嫂子頓時也起了好奇心,倒是奇怪了,這天底下還有冒充人媳婦的,乾脆抱著孩子在旁邊坐下來:「反正我也沒事,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