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行啦,就是哄我也不能這麼誇張,就我這樣的也只有你覺得好,你都忘了,那天那些柺子還說我胖得跟豬一樣,拐了我回去都算賠本呢!」
仲孫渚見她終於不哭了,暗自鬆了口氣,也比較有心情回話,「那是他們沒眼光,所以最後才會被抓。」
聽他這麼一說,她又想起他剛剛也說她像上等的豬油,忍不住笑了,然後轉頭一看,就見烤鴨店的老闆正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不禁有些尷尬地問道:「老闆,有什麼事嗎?」
老闆提高了手中的油包,臉色不變的道:「這是客官您訂的另外一隻烤鴨,還有剛剛您說要帶走的鴨架子,我給您送來了。」
可心裡卻忍不住偷偷埋怨,如果不是她發現了他,他不知道還要站在這裡聽他們打情罵俏多久。
杜若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連忙接過東西,給了銀子就拉起仲孫渚往外走。
店外,已是彩霞滿天,路上行人來往紛紛,卻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她抬頭看向仲孫渚,發現他也正好低頭望著她,不自禁露出一抹甜笑。
「走吧!再去下一家就回去了!」
「嗯。」
他淡淡淺笑,接過她手中的油包,手指輕劃過她的掌心,就像羽毛的勾撓一般,也同樣劃在她的心上。
不管她真正的身分是什麼,起碼,在他心裡,她就只是貪吃愛笑的香兒。杜若香紅了臉,手指卻反勾住他的手,油包就落在兩人的手間,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他和她的小指輕輕勾在了一塊兒,誰也沒有把手收回,維持著這不怎麼舒服的姿勢,心中各有各的甜蜜。
尤其是第一次初嚐情滋味的杜若香雙頰飄紅,臉上掛著有點傻的笑容,聞著從身邊隱隱約約傳來的烤鴨香,心中覺得幸福無比。
烤鴨啊烤鴨,真是一道帶給人幸福的好味道,不是嗎?
自從最大的柺子團讓仲孫渚給破了,京城暗裡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尤其是那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曰日都不間斷的拷打聲和哀號聲,讓不少精於刑事的老衙役也都忍不住抖了抖。
神武大將軍手下的人果然不愧是殺人不見血的,那逼供的方式完全就是隻留著人一口氣說話而已。
至於神武大將軍本尊也是最讓人膽寒的,什麼都不說不問,只是冷冷的坐在一旁看著,完全證實了神武大將軍這個位置可不是世襲來的,而是真的一刀一槍在沙場上拚殺過的。
另一廂,同樣也有人被仲孫渚的舉動給鬧得不得安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仲孫渚好好的兵不練,怎麼突然管起閒事來了?」一名穿著錦衣袍子的年輕男子恨恨不平的來回踱步怒罵著。
另個管事模樣的男人也是一臉不解。「約莫是……從胡三那些人的嘴裡撬出些什麼來了?」胡三是第一批被抓的那些柺子裡的其中一人。
錦衣男子眼一眯,停下了腳步。「既然如此,那就是要好處了?看他是要女人還是金銀,送過去就是,讓他別再找碴了。」見管事的一臉為難,錦衣男子難掩不悅,「怎麼,難道那人胃口太大,還是要的是難得之物,要不然怎麼不說話了?」
管事的苦笑道:「這倒不是,若說換了別人還有可能因為收了好處而停手,但仲孫渚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錦衣男人只對仲孫渚在戰場上的威名有印象,但是其他的就不瞭解了,立刻用眼神示意管事繼續說下去。
「仲孫渚是仲孫家正房的唯一血脈,那些旁支大多不知去向,而正房的大人卻都在仲孫幼時就二身亡,那時候還有一說,仲孫渚命硬,才會剋死家中所有人,眾人本以為以武將起家的仲孫家會就此沒落,誰知道仲孫渚七、八歲時,就要求家中老奴託人讓他進入軍中,一路打殺至今,獲得將軍位置,重新撐起家門,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