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拉修斯臉上閃現出一絲恐懼的神色,說道:“陛下,你讓我去找秦氏商行的修行者的麻煩,還要把他捉拿歸案,我想都不敢想,且不說他們當中有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就算我們教會有能力把他們捉拿歸案,然後進行審判,陛下就以為這件事情會完美的結束嗎?我敢以頭顱擔保,只要我們這麼做了,必然會引起帝國和西秦之間的修行者大戰!修行者之間的戰爭,近千年都沒有大規模出現了,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永遠不知道修行者之前的戰爭會帶來多大的破壞,一旦修行者大戰爆發,世俗世界的國家力量也必然會捲入其中,這是可以毀滅文明的戰爭啊!陛下以為現在的帝國如果與西秦國全面開戰有多大的勝算?”
君士坦丁整個人都傻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作為一個剛剛執掌帝國統治大權的皇帝來說,他的政治敏銳性還是太弱。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君士坦丁才回過神來,很不甘心、艱難的問道:“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那些城衛軍士兵就白死了?”
塔拉修斯捂著臉搓了搓,苦笑道:“就這麼算了?您想就這麼算了,也得看人家願意不願意!我現在擔心他們揪住這件事情不放,以我們率先出動修行者參與普通人之間的爭鬥為藉口,讓他們的修行者對君士坦丁堡的普通市民們造成傷害,您要知道一個修行者有多麼恐怖,有些修行者可不像我們教會的牧師一樣對普通人沒有威脅,有時候一個強大的修行者可以屠城滅國啊!賽爾多特這個愚蠢的女人到底幹了什麼?噢,上帝啊,我簡直不敢想象那個強大的西秦修行者一旦發起瘋來,整個君士坦丁堡會遭遇什麼樣的毀滅性破壞!”
君士坦丁很是難看,“難道帝國就沒有能夠對抗他的修行者嗎?”
塔拉修斯嘆息一聲,說道:“單獨獨鬥,我還想不到有誰可以對抗這個人,如果把君士坦丁堡所有修行者集中起來也許有勝算,但陛下確定要這麼做嗎?如果雙方真的打起來,那麼局勢將會無法控制,陛下還是事先做好與西秦全面開戰的準備,否則我不建議陛下下這樣的決心!”
紫袍下,一雙手捏著拳頭顫顫發抖,作為皇帝,他是親眼見過修行者施展能力的場面的,普通人在修行者面前猶如螞蟻一般。
思慮了一會兒,君士坦丁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問道:“你認為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
塔拉修斯說道:“現在我們只能先派人去接觸對方的修行者進行賠禮道歉,把對方的怒火平息下來再說,以免他們做出更過激的舉動!”
君士坦丁失聲道:“什麼?你瘋了?向他們賠禮道歉,帝國的顏面何存?”
塔拉修斯聞言冷笑一聲:“嘿,要不然您打算怎麼做呢?硬抗到底嗎?任由局面繼續惡化下去嗎?說到底這件事情是我們先出動了修行者參與普通人的戰鬥、是我們的城衛軍收受了刺客組織的賄賂延遲了兩個小時出兵造成了秦氏商行被圍攻損失慘重的局面!官商勾結對付外來商人、官方與刺客組織勾結對付外來商人,這還不夠噁心嗎?難道我們要理直氣壯的對西秦人說我們沒有錯?”
君士坦丁整張臉都黑了,“刺客組織先出動了修行者攻擊秦氏商隊的護衛隊跟官方有什麼關係?”
塔拉修斯捏著拳頭連續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副痛苦的樣子叫道:“噢,我的上帝啊,為什麼我會有一個這樣的皇帝?皇帝陛下認為刺客組織出動修行者參加普通人的戰鬥跟帝國沒關係,你甚至可以不承認那些刺客組織的人是東羅馬帝國的臣民,但西秦人會這麼認為嗎?在他們看來,不管那些是什麼人,他們都是東羅馬帝國的人,只要是東羅馬帝國的人,無論他們幹了什麼,這個黑鍋都要我們這個王朝來背!你能不能把眼界放寬一些,能不能看待問題的時候站得更高一些?如果你還在糾結這些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