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押著張國紀、周安和轎伕來到坤寧宮;許顯純手裡捧著黃布包隨後而來。
朱由校、張嫣、王體乾和幾名小太監見此情景,無不大驚失sè。
再說左都督田爾耕,奉魏忠賢之令,帶一班士衛守在武英殿內,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小順子在一頂轎子旁行走。
一名士衛道:“都督,想必這頂小轎內一定坐著張太師。”
田爾耕點點頭道:“正是,那個小太監叫小順子,一定奉外魏公之令去張府騙張太師來坤寧宮的。”
另一名士衛道:“看來這個老傢伙是糞坑跳舞著屎(死)了,到了內宮,就等於進了閻王殿。”
田爾耕幸災樂禍道:“正所渭通天大道他不走,入地無門自來投。等外魏公將他請到東廠,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等小轎過了奉天殿,去乾清宮途中,我們就去太師府抓人。”
時間不大,小轎已經抬到奉天殿後,正由長廊向乾清門而去。
田爾耕向眾士衛一揮手:“時辰已到,去太師府抓人。”
隨著田爾耕一聲令下,眾士衛出離武英殿,活動腳下功夫,向太師府奔去。
坤寧宮內,氣氛十分緊張。只見許顯純雙手捧著黃布包,來到魏忠賢面前,將布包呈交上去,惺惺作態道:“魏總管,這是從張太師身上搜到的,布包裡有一封信和一把匕首。”
魏忠賢接過黃布包,故作驚訝道:“張太師來坤寧宮看望皇后娘娘,帶這些東西幹嘛?”
許顯純附和道:“下官在乾清門見一頂小轎入內,卻不知是張太師,便攔轎檢查,搜身時發現這個黃布包;魏總管看一下信便知。”
魏忠賢心知肚明,裝模作樣開啟黃布包,從布包裡現出一封信和一把匕首。魏忠賢將匕首遞給許顯純,隨即從信封裡取出信觀看,不覺眉頭緊皺。
朱由校、張嫣、王體乾和幾名小太監,都將目光集中在魏忠賢臉上,但不知信中寫的是什麼內容。
魏忠賢看完信後,眼露兇光,盯著張嫣看了幾分鐘,惡狠狠道:“你這個潑婦,因皇恩浩蕩,封你張嫣為皇后娘娘,而你卻不感恩圖報,輔佐明君,卻與其父張國紀勾結,謀朝篡位。。。。。。”
張嫣聞聽此言;如五雷擊頂;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魏忠賢捏造偽證,置自己與父親於死地,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她鳳目圓睜道:“魏忠賢,你一個閹人,欺天罔地,陷害忠良,為了專權,卻不擇手段。你這種把戲,只能是自欺欺人而已。”
魏忠賢遭受張嫣迎頭痛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但他已是官場老手,很快便恢復自如,瞪著眼道:“你為了效仿武則天做女皇帝,竟然墮了胎,以此斷了朱氏龍脈,又勾結外戚弒君,這種罪行是滅九族的。”
張國紀爭辯道:“魏忠賢,你的言辭純屬子虛烏有,憑空偽造。我們父女對皇上忠心耿耿,怎會心生歹念,謀朝篡位?”
魏忠賢揚了揚手中通道:“張國紀,你是死到臨頭還狡辯?這是從你身上搜查出來的信與兇器,是張嫣將信送到你府上,約你來弒君;幸虧被士衛搜出,不然,大明江山就易主了。”
熹宗朱由校半信半疑,望望魏忠賢手中的信,又看看張氏父女,問張嫣:“張皇后,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士衛從國丈身上搜出信件和兇器,你如何解釋清楚?”
張嫣道:“皇上,難到您也不相信哀家是清白的嗎?哀家不幸墮胎和信件、兇器之事,都是魏公公蓄意陷害的,望皇上明查。”
魏忠賢兇狠狠道:“豈有此理,張嫣,這是你親自給張國紀寫的信,要張國紀速來坤寧宮弒君,人證物證,鐵案如山,你是賴不掉的。”將信遞到朱由校面前,“皇上,您看這封信是否是娘娘親筆書寫?”
朱由校顫抖著手接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