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一旦另眼看待,弄不好連飯碗都會被端掉。”
另一名廠衛道:“正所謂官難做,做官難,做一個好官難上加難。還是我們好呀!無官一身輕啊!”
當下,眾廠衛回東廠營房,許顯純帶著登記的賬本去了內宮。
這一天午後,魏忠賢與客氏在寢室裡,邊品茶邊閒聊。
魏忠賢喝盡了杯中茶,將杯子放在茶几上,問客氏:“皇上最近身體怎樣?”
“哦!看來大總管對皇上是關懷備至了?”客氏打趣道。
魏忠賢故作認真的樣子道:“怎麼?皇上是群臣和萬民敬仰的主子,人人都會關心他的健康。何況,本宮身居重臣,更要對皇上關懷有加。”
客氏訕然一笑,譏諷道:“我說大總管,別人不知你那一肚子花花腸子,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是恨不能皇上早一rì駕崩才是。”
“噓——!”魏忠賢將食指中指堵在嘴上,壓低聲音道,“小聲點,防止隔牆有耳。本宮是問的真話,你怎麼耍起嘴皮來了?”
客氏止住笑,正sè道:“我告訴你呀!皇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膳食也大不如前。能支撐到一年半載就不錯了。”
“嗯!”魏忠賢點了點頭,心中有了底碼,“說實在的,本宮確實希望他早點駕崩,讓能者坐上龍椅。”
“要想皇上早點駕崩很容易,就是看你內外政敵是否除掉,要是有一個從中作梗的,你就是坐上龍椅也不安寧。”客氏轉過話題問,“對了,您昨天調兵遣將圍攻王府,是否一網打盡啊?”
魏忠賢搖了搖頭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客氏想急切想知道事實真相,追問道,“請大總管將事情來龍去脈說詳細一點。”
“好的,這裡也沒有外人,本宮對你說也無妨。”於是,魏忠賢將正陽門之戰敘說一遍。
客氏聽後,嚇得直咂舌頭,半晌才道:“看來,陷害王爺是錯誤之舉;大總管,我們還是收斂點好。不然,神靈怪罪下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常言道:‘開弓沒有回頭箭。’”魏忠賢搖著頭,沉默一會道,“自從你我聯手對付朝庭內、外政客以來,哪一次不是以毒辣的手段置對方於死地?以前都順利得手,只是對付張皇后以來,才出現這些怪事。不過,這也許是好事。”
客氏不解其意,急切問:“大總管這話是何意思?人都逃脫了,就如小鳥出了籠,逃出一個便多一個敵人,還能是好事?”
“這。。。。。。”魏忠賢想了想道,“天下之大,莫屬王土。我們只要在朝庭中樹立威信,得到文武百官擁戴,量張皇后和幾個王爺,已成了孤家寡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就連家丁也會離他們而去,他們成為光桿司令,還有何力量與我們著對?一旦小皇帝駕崩,朱氏家族已經沒有繼承人,大明江山順理成章落到我們之手,你說這能不是好事?”
客氏聽後,恍然大悟,雙手一拍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些?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大總管聰明伶俐,才智過人。我呢,畢竟是婦道,頭髮長,見識短。”
魏忠賢微微一笑道:“你呀!盡給我戴高帽子。”
他們正說話間,許顯純在院門口喊道:“九千歲在室內嗎?”
魏忠賢聽到許顯純聲音,對客氏道:“許指揮在正陽門統計傷亡人數字,是向本宮彙報來了。”隨即衝外面喚道,“請進來,本宮在此。”
片刻,許顯純進入客廳,客氏即忙起身讓坐上茶。
許顯純坐下後,將登記本遞給魏忠賢:“九千歲,這是下官在正陽門統計陣亡人的資料,請您過目。”
魏忠賢接過登記本,翻過來査閱,半晌,只見他緊皺眉頭道:“沒想到,廠衛和御林軍陣亡人數,竟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