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閹入宮;為了攀龍附鳳,內外勾結,殘害忠良,種種罪惡,真是罄竹難書。你們不過是魏忠賢的一條狗。”
董氏一番鏗鏘之辭,駁斥得田爾耕無地自容,惱羞成怒道:“你這個老巫婆,死到臨頭還言之鑿鑿,巧言令sè,到東廠大牢定叫你們皮開肉綻。”
“哼!真是一條哈巴狗。”董氏譏諷道。
田爾耕不再理會董氏,向士衛們一揮手:“諸位,給本都督上,反抗者格殺勿論。”
士衛們聞言,一擁而上,將老夫人與家丁女傭捆綁雙臂,押出太師府。
自魏忠賢在東廠分派任務後,許顯純和田爾耕帶著士衛而去,崔應元、孫雲鶴和楊寰將一班牢卒招集到一起。
崔應元望一眼眾牢卒:“自東林黨一班頑固派被殺後,東廠刑獄寬敞了許多;有些牢房好像很長時間沒住犯人了?”
一名牢頭道:“回大人話,有一半牢房已經空著一年多了。”
孫雲鶴道:“今天下午便有重犯來,你們將刑訊室佈置一下,牢房門開著,準備羈押犯人。”
牢頭隨口答道:“大人放心,小的會命屬下佈置得妥妥當當,犯人到時,首先要讓他們嚐遍各種刑具的滋味。”
說著,令一班牢卒去執行。
楊寰一本正經道:“不敲幹他們的骨髓決不罷休。”
崔應元附和道:“正所謂廟窮和尚富,我們這裡看起來是清水衙門,實際上每個人都肥得冒油。”
孫雲鶴道:“是呀!但願天天有犯人來,我們才能腰纏萬貫。”
時間不大,一名牢卒來報:“各位大人,刑訊室的刑具都準備妥當,牢房的門也開啟,專候犯人到來。”
孫雲鶴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關照眾牢卒堅守崗位,不要亂走動。”
“是——大人!”牢卒應聲而去。
正值他們議論之間,許顯純與一班士衛,押著張嫣、張國紀、周安和轎伕來到東廠。
崔應元、孫雲鶴、楊寰迎上來,一起向許顯純問安:“許僉事,捉拿人犯有驚險沒有?”
許顯純一臉自通道:“對付這班犯人,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不過,這一切都是九千歲的傑作,計高一籌,我等甘拜下風。”
崔應元問:“不知田都督去太師府抓人,是否順利?”
許顯純道:“我量太師府也不會是藏龍臥虎地方,抓捕家丁女傭,不過是牛刀小試,屈了田都督他們武功絕頂之人。好啦!先將他們關進大牢,等太師府人全部抓來,一起動刑。”
當下,眾士衛押著張嫣他們去了大牢。許顯純與崔應元等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等候田爾耕等人。
大約過去一炷香時間,田爾耕與眾士衛,押著太師府一班人到來。許顯純等人迎上去,免不了客氣一番;隨後,介紹各自抓捕經過。
田爾耕對士衛道:“將主犯押進刑訊室,我們要進行拷問一番,其他人關進大牢。”
“是!”士衛們押著眾犯而去。
卻說南海觀世音菩薩,在西天大雷音寺聽如來佛祖講經,一晃兩個多月過去。這一天,菩薩辭別大雷音寺,駕祥雲遊走三山五嶽,觀天下奇花異草。正行至京城上空時,卻被一道怨氣擋住去路。菩薩甚感意外,在空中掐指一算,已知事情真相。隨即,菩薩念動符咒。
此時,城隍老爺正與小鬼頭在城隍廟裡下棋,雙方正殺得難分難解時,突感神思不定,連忙掐指一算,已知菩薩到此。城隍對小鬼頭道:“這盤棋暫停,菩薩到此,速去迎接。”
說著,與小鬼頭化著一道yīn風,飄出大殿,升向天空。片刻,已到蓮花寶座下。城隍與小鬼頭收住風頭,雙膝跪於蓮花寶座下,口稱:“小仙不知菩薩駕到,有失迎接,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