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中舉目向前觀望。片刻,兩條黑影已到近前。九門提督金良輔順著黑影問:“來者何人?”
“籲——!”拍馬正行的吳同、阿香聽到金良輔的聲音,在距離他們幾丈遠時勒住馬,翻身而下,異口同聲道,“提督大人,是我們。”
須臾,吳同、阿香已到金良輔他們跟前。藉著星光,金良輔打量吳同、阿香片刻,問:“你們在乾清宮附近,可曾發現幾位王爺為皇帝弔喪?”
“我們等了兩夜也沒見到王爺的影子,昨夜見到一批蒙面漢,先有幾個剛進乾清宮大殿,便被一陣亂箭shè死。接下來,便來幾十名拿著盾牌和刀的蒙面漢,他們衝進大殿後,對方的箭就失去了作用。”阿香敘述道,“因此,魏黨一班人便圍上來廝殺,雙方打得十分膠著。”
“哦!今夜又是什麼情況?”金良輔故作不知,試探著問。
“今夜打得更糟糕。”吳同將現場情況敘述一遍,但隱瞞了女俠幫他們找到玉璽的事實。最後,吳同嘆息道,“我們等了兩夜,也未見到王爺,只好離開京城,到江湖中尋找。我認為,在京城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嗯,你們想法是對的。京城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金良輔向眾軍校揮一下手,“你們讓開道,讓二位走路。”
眾軍校聞言,退到一旁。吳同、阿香感激非淺,慌忙跪倒在金良輔面前,磕了幾個頭,阿香淚水淋漓道:“金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此翻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目下,閹黨就像一條瘋狗,到處咬人,您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會謹慎從事的。”金良輔跨上前來,將他倆拉起來,“你們上馬吧!有朝一rì能找到王爺,代金某向他們問個好。”
“金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到的。”吳同、阿香異口同聲,翻身上馬,向金良輔拱了拱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金良輔眼裡噙滿淚水,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駕——!”吳同、阿香拍下馬後胯,兩匹戰馬揚起四蹄,穿過城門而去。時間不大,便消失在夜幕中。。。。。。
阿香和吳同出離正陽門後,一直向南行駛,到天亮時,已到幾十裡外的一個小鎮上。兩人在早點攤上吃些早點,又去了縫衣店,替阿香買了兩身合體的男生衣裳,借店中更衣室穿好一套,其餘的打在行李中,如此打扮,煥然一新,分不出真偽來。隨後,出離店中,翻身上馬,繼續南行。沿途中,免不了風餐露宿,非止一rì,這一天傍晚,兩人騎馬來到海州城。兩匹馬在街道上並駕齊驅,緩緩而行。
吳同望一眼即將落山的太陽,對阿香道:“香妹,我們連rì來鞍馬勞頓,為了保護國寶,少了許多睡眠,今晚要在客棧裡好好睡上一覺,恢復體力。”
“你不要忘了,我們肩負的重任是何等的艱難,在任何時刻都不能放鬆jǐng惕。再苦再累,也要堅持著。”阿香提醒道,“我們住客棧可以,但要像以前一樣,兩人輪流休息,確保萬無一失。”
“好的,在江湖中行走時,一切由你安排。”吳同說的是肺腑之言。
他倆在海州古城中行走一段路程,見街道旁有一個李家老店的門匾,一名夥計在門前招攬生意。見到行人從此路過時,便尖著嗓門呼喚道:“喂!過往客商快來住店啦!本店乃是海州城老字號客棧,待人和氣,吃住一條龍服務。走過的、路過的,需要住店的客商,千萬不要錯過時機。”
吳同在馬背上瞥一眼站在店門口的店夥計,笑著道:“王婆賣花——自賣自誇。凡是開飯店、開客棧的,都得一樣病,那就是自我吹噓。”
“不這樣,何能招攬到生意?”阿香淡然一笑,“其實,他們開店也不容易。為掙一點錢,笑臉相迎,笑臉相送;有時遇到品行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