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統領吳其正從衙門大堂出來,金良輔翻身下馬,開口問道:“大堂內還有其他同僚嗎?”
吳其正不知金良輔突然問這事幹嘛?如實答道:“回提督大人話,天已晌午,同僚們已下班回府了。”
“這樣最好。”金良輔吩咐道,“吳統領,你立即騎馬趕往崇文門等其它七座城門,我要去正陽門,關照守門軍校,如有太師府人員出入,不要盤查,一律放行。”
吳其正遲疑片刻問:“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時不我待,快去呀!”金良輔催促道,“要想知道事實真相,以後抽空告訴你。”
“下官遵令!”吳其正應了一聲,邁步去馬廄備馬。
金良輔也翻身上馬,去了正陽門。他剛到正陽門停下馬,卻見從承天門方向過來七匹馬,快馬如飛,離正陽門越來越近。金良輔坐在馬背上,攔在城門口。時間不大,七匹馬已到正陽門前,幾人見金良輔攔在門前,一勒馬韁繩“籲!”,七匹馬嘎然止步。
周安坐在馬背上,向金良輔抱了抱拳:“提督大人,一項可好?”
“好著呢。”金良輔應了聲,掃視一眼打扮成家丁模樣的六名年輕人,明知故問道,“你們是哪個府上的?”
周安賠著笑臉,抱了抱拳道:“在下是太師府管家周安。”
“哦!”金良輔打量著六名後生問,“這幾個年輕人是誰?你們出城幹什麼?”
幾人見金良輔盤問,面面相覷,心裡緊張兮兮的。周安畢竟上了歲數,社會閱歷深,見過的世面也多,打著圓場,指著楊東旭他們道:“他們是太師府家丁,奉老爺之令,去鄉下買糧食,以備荒年之用。”
“哦!太師真有心計,豐年想著欠年,多備些糧食是好事。”金良輔搖了搖頭,面帶怒容道,“周管家,你對本官撒謊;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六名年輕人並不是太師府的家丁,而是楊漣、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顧大章他們的兒子。”
六名年輕人被揭了底,臉刷的紅了下來。周安自覺沒趣,語無倫次道:“這。。。。。。這。。。。。。”
金良輔瞅著他們,笑容滿面道:“你們也不必緊張,金某不會加害你們的。今天早朝時,楊漣他們被閹黨迫害,我和太師雖然想救助你們天倫之父,但心有餘力不足。無奈,太師為了保忠良後代,冒著風險派轎伕回府派人營救各位公子。金某算計太師一定會將你們送出城的;我呢,也想盡一點義務。為了安全起見,散朝後,便讓吳其正通知八座城門的軍校,務須要放你們安全出城。我親自到正陽門守衛,怕的是發生意外;你們趁中午人流稀少,抓緊走吧!”
說著,揮了揮手。
周安和楊東旭等六人聽後,深受感動。六名年輕人眼含熱淚,抱著拳道:“恩公在上,晚輩不能全禮,望寬恕海涵。rì後有機會相見,一定重謝。”
金良輔揮了揮手道:“好啦!緊迫之時,不必多禮。”
“恩公,後會有期!”幾人拍馬出離正陽門,箭一般而去。
金良輔望著他們的背影,直到戰馬越變越小,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才對守門軍校囑咐幾句,回提督衙門。
而周安一直送楊東旭、左增輝、魏世傑、袁俊生、周應海、顧華平幾人到郊外二十里處的黑松林處才分手。分手時免不了依依不捨,淚流滿面,熱烈擁抱。
不說周安返回紫禁城,回太師府向張國紀交差。
且說楊東旭、左增輝、魏世傑、袁俊生、周應海、顧華平六人為了途中安全,在集鎮上每人買一把朴刀,隨後沿著官道,快馬加鞭,向南行走。rì行夜住,免不了風餐露宿,歷盡千辛萬苦。一晃十多天過去,他們覺得這樣明目張膽行走,會引起官府注意,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