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朱由栩流落到洪澤湖北岸的小鎮蔣壩時,也該他災星未退,忽然下起狂風暴雨,路經老相好客棧時,被店夥計叫進店中。此時,江上蛟潘餘正坐在櫃檯後,見朱由栩背的包裹十分沉重,根據他多年江湖經驗,判斷顧客的包裹裡一定有很多金銀,便起了歹心,在朱由栩的飯菜中下了藥,趁著雨夜,與夥計將湘懷王朱由栩扔進了洪澤湖裡。接下來,又將夥計毒死,並焚屍滅跡,攜財物而逃。
幾天過去,江上蛟潘餘背一個十分沉重的大包裹,扛著一個狼牙槊,來到海州的轄區內。當他路經後雲臺一條山道時,突然從山坡樹林間衝下兩個持劍人,攔在路中心。其中一個將手中劍舉起,大聲斷喝:“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江上蛟潘餘抬眼打量對方一會,並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嗤之以鼻道:“啍!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兩個打家劫舍的小毛賊,也想在大爺我面前逞威風。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隨後拍了拍肩頭的包裹,譏諷道,“大爺包裹裡的金子、銀子多著呢,有本事過來拿。”
“大膽狂徒,言之鑿鑿,信口雌黃,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呢。”另一個使劍的道,“來,我們就單打獨鬥,如果你手中狼牙槊能勝過我這把寶劍,我甘願服輸。”
江上蛟潘餘得寸進尺:“服輸不行,非得從大爺我胯下爬過去。”
“這有什麼了不起?淮yīn侯韓信起初也不是受過胯下之辱?後來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了。”那個使劍的道,“如果你被打敗怎麼說?”
江上蛟潘餘冷笑一聲:“我要是被你打敗,甘願將肩頭包裹雙手奉送。”
“奉送不行,我還要你入夥。”那個使劍的微微一笑。
“那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請動手吧!”江上蛟潘餘擺出一付大度的樣子,想道,“我先制服他一個,打死、或者打成傷殘,再對付另一個就輕而易舉了。”於是,他強調道,“可有一樣,說好單挑,就不允許第二個插手,更不準暗箭傷人。”
“那是當然的;大丈夫一言既出,怎能出爾反爾?”那個使劍的內吸一口氣,腳尖一點地,已騰飛而起,持劍凌空向江上蛟潘餘刺來。
江上蛟潘餘不慌不忙,把握好時機,待對方的劍離自己眼前僅有二尺之遙時,向旁邊一閃身,使劍的一劍刺空,人劍在空中繼續向前滑行。就在這時,江上蛟潘餘舉起狼牙槊“嗚”一聲,朝使劍的後背砸了下來。
這一槊要是被他砸中了,使劍的將會筋斷骨裂,死於非命。使劍的聽到背後“嗚嗚聲,在半空中一個旋轉,舉劍向狼牙槊挑去,就在一瞬之間,狼牙槊與劍相碰,發出“噹啷”一聲,撞得火星四濺。由於雙方用力過猛,兩種兵器相碰的一瞬間,立即反彈過來,震得手腕發麻,險些拿捏不住。接下來,兩人拉開姿勢,打在一處。騰挪跳躍,你來我往,兵器相碰,不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直殺得天昏地暗,rì月無輝。雙方打有一百多回合,仍不分勝負。
在一旁觀陣的另一名劍手,見此情景,心想:“此人武功高強,要歸我們鷹遊山,做一名寨主,rì後能有用武之地。”
想到這裡,他大吼一聲:“你們不要再打了,都給我住手。”
兩人聽到喊聲,跳到圈外;各自都是汗流浹背,喘著粗氣。江上蛟潘餘抬手擦一把臉上汗,歪著頭問:“我們打得正帶勁之時,你為什麼要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