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新任知府李濟源急匆匆來到營房前,敲響指揮使張乾坤的門。張乾坤明知是李濟源所為,卻故意問:“是哪個夜山jīng睡不著,來此敲門?”
“是我,指揮使啊!天已經亮了,快起來去後院看個究竟。”李濟源在門外道,“**陣是你擺的,李某不敢冒風險而去,只有跟在你身後才放心。”
“哦!看來李大人是金貴之命,那裡危險,不獨自去也好。”張乾坤在室內邊穿衣裳邊回答,“李大人稍等片刻。”
過了好一會,張乾坤才放開房門,一副惺忪睡眼的樣子。李濟源跨進室內,試探問:“看樣子指揮使朦朦朧朧的樣子,是覺沒睡足吧?”
“可不是?”張乾坤回答,“夜裡本人踏罡步鬥,施行法力,忙乎到半夜,又消耗了許多jīng力,所以,疲憊不堪,覺自然是沒睡足了。”
“是啊!因情況特殊,讓你勞累了,李某深表欠意。”李濟源賠著不是。
張乾坤淡然一笑:“知府大人說哪家子話?你我再苦再累,還不是為大總管效犬馬之勞嗎?讓他老人家剷除所有政敵,平穩登上九五寶座,我們苦點也是甜,你說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李濟源立即附和道,“為了大總管的宏偉大業,我們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對了,不知那兩個劫獄者是否被困在後院內,趁早去看看為好。”
“好的,容我洗漱一下,再由孫教頭他們一起陪著去。”張乾坤邊說邊洗潄。
這時,孫教頭和幾名侍衛來到張乾坤寢室,給主子請安。當他們見到李濟源也在此時,孫教頭開口道:“知府大人早,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勤於政務,乃是我等的楷模。”
“你呀!不要給李某戴高帽子了。”李濟源擺著手,“再說,我就無地自容了。真正勤於政務的,乃是你們的指揮使。他廢寢忘食,起早貪黑,是真正的楷模。”
說話間,張乾坤已洗潄完畢,向眾人揮一下手:“我們去後院看看?”
幾人出離寢室,邊走邊說著話:
這個說:“喂!你夜裡聽到雷聲沒有?”
那個說:“怎麼沒聽到?狂風怒號,雷電交加,讓人聽起來感到恐懼。不過,怎麼光打雷、颳風,就不見下雨?讓人想不明白。”
“這就是你們指揮使的傑作。”李濟源接過話茬,“那狂風、雷鳴,都是指揮使為了捉拿劫牢者,所施的法術。”
另一個問:“指揮使,夜裡的動靜,真的是您施的法術嗎?”
“嗯!”張乾坤點點頭,以作回答。
眾人見張乾坤預設這個事實,都向他投去欽佩的目光。孫教頭誇獎道:“張指揮使文韜武略,擺兵佈陣和yīn陽之術,乃世上少有,真是個神人矣。”
張乾坤聽人奉承,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說話間,他們已轉過牢房,到了後院。幾人不約而同向院內望去。整個後院內除一個池塘和少許樹木外,其餘什麼也看不見,更沒有劫獄人的影子。李濟源觀望一會,質疑問:“指揮使,怎麼沒見劫獄人被困住?難道夜裡他們沒來?”
“來的。”張乾坤以肯定的語氣道,“在下踏罡步鬥,施行法術之後,明明見兩個人進入陣中,很快就進入迷幻境界,幾經周折,最後在桃花陣中轉悠,始終找不出返回的路。至於他們是怎麼逃出迷宮?一定有世外高人暗中相助。”
張乾坤說得神乎其神,使在場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主子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聽,也沒有人反駁和追根究底。
張乾坤偏過頭,見眾人都以質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揮一下手:“走,一起去現場看一看,他們人雖然溜走了,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
幾人邊走邊說著話,須臾後已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