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做好啟錨扯帆準備。
周應海向楊東旭建議:“楊先鋒,對岸兩處都已燃起篝火,我們應抓住戰機,立即過江。”
“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楊東旭表示贊同,隨即傳下命令,“全體戰船,立即啟錨扯帆,駛向長江南岸。”
隨著號令傳下,每一隻戰船上的水手分頭行動,有的啟錨、有的扯帆篷、有的拿起篙子撐船。有不少兵丁急於過江,也幫著水手忙乎起來。而每一隻船上的老大,手把舵杆,掌握好船頭的方向。不一會,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船體離開碼頭,向對岸航行。一時間,船帆點點,佈滿整個江面。
話分兩頭,卻說潤州渡口收稅的小頭目,因腹痛去茅房,由一名心腹陪同,在茅房沒一會,便發現一幫人撲向碼頭帳篷,並將其包圍。從對方談話中,方知是揚州官兵。為了逃命、並向主子彙報實情,兩人由草叢中爬向長江大堤。沿途中,從帳篷內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慘叫。他倆每聽一聲慘叫聲,心裡就像被鋼針紮了一下,揪心搬痛。
大約過了半炷香時間,小頭目和心腹終於爬到江堤邊,兩人頓感一陣輕鬆。江邊帳篷內的慘叫聲,時斷時續,但聲音比先前小了許多。他倆回頭望一眼一二百丈遠的帳篷,拭去面頰上的淚水,向江堤上攀爬。須臾後,已到堤壩頂端,站起身,一路小跑,向潤州北門而來。
此時,守城兵丁正聚集在城樓上談家常,對於江邊發生的事,一點也不知曉。
正值這時,忽聽城門外有人喊叫。兵丁們甚感奇怪,不約而同站起身,伏到女兒牆上向下張望,其中一名年老兵丁發了話:“夜靜更深的,是誰在下面咋呼啊?”
小頭目仰起頭,衝城樓上喊:“我是守渡口的頭兒,快開城門,我有急事向指揮使和田知府彙報?”
“有什麼事請說,由我們向指揮使和田知府轉告就是了。要麼你又向二位大人賄賂銀子,好攀龍附鳳,升官發財嗎?”一名年輕兵丁戲弄道。
“放你孃的屁,誰向指揮使和田知府賄賂銀子啦?”兵丁小頭勃然大怒,“我告訴你們,要是貽誤軍機,我要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城樓上的兵丁對視一眼,知道情況緊急,不敢再說戲弄之詞。那名年老兵丁問:“喂——頭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你說清楚,我們也好替你放城門呀?”
小頭目氣咻咻道:“你們這班混蛋,揚州大批官兵已經過江,碼頭已被敵軍佔領,守在帳篷內的兵丁、公差,都已成為敵人的刀下之鬼。敵人大隊人馬,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兵臨城下,將至壕邊;你們還不埋不汰,等一會敵人攻上來,你們就等著被砍頭!”
直到現在,城樓上的兵丁才向北眺望,雖然夜黑更深,看不清兵馬在行動,卻隱隱聽到吵嚷聲,這才信以為真。
“看來,頭兒的話是正確的,我們一起去放城門。”年老兵丁對其他兵丁說,接著衝城下喊,“頭兒,你稍等片刻,我們立即給你放城門。
說著,向其他兵丁一揮手,率先下了樓梯;其他兵丁提著燈籠,跟在其後。
時間不大,已到城門口,然後迅速放開城門。兵丁小頭目和隨從跨進城門,守城兵丁見他倆yīn沉著臉,立即俯首帖耳,畢恭畢敬。
“敵兵已打到眼皮底下了,你們如此磨蹭,不守法度,該當何罪?”兵丁小頭目餘怒未消,橫眉立目訓斥。
年老兵丁怕將事情鬧大,捅出禍來,立即賠著笑臉:“頭兒不要動怒,其實我們平時鬧笑話鬧慣了,而對人並無惡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