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梗名,坐不概姓,我乃是當今皇帝胞弟,齊思王朱由楫。”
鴇頭和幾名jì女聽後大吃一驚,沒想到今天接客卻接個王爺來。老鴇頭心想:“我得穩住他,問他因何到偏野地方來?”
於是,老鴇故意詐他道:“胡說,你敢冒充皇親國戚,該當何罪?”
“真的就是真的,我幹嘛要混你?”朱由楫一本正經,從腰帶上解下腰牌,在手裡晃了晃,“就憑這個,誰也不敢說本王是冒充的。”
老鴇見朱由楫舉起的金牌,知道此人來頭很大,為了搞清楚他來此目的,旁敲側擊道:“這位爺,你口口聲聲說是王爺,又有腰牌為憑證,我們決不敢否認,可是,王爺生於王府內,錦衣玉食,有享不盡的榮華,受不盡的冨貴;因何單槍匹馬,來到偏遠、人煙稀少的地方?”
老鴇的話,勾起朱由楫心中的痛苦、悲哀和仇恨,眼裡噙滿淚水,咬牙切齒道:“都他媽的閹黨魏忠賢乾的好事,他為了篡權奪位,首先剷除政敵,攻克異己,培養黨羽。在剷除東林黨人後,又與客氏聯手,除掉**裡嬪妃。接下來又設計陷害張皇后和張太師,再後來,便把矛頭對準我們幾個王爺。”
“於是,你們就逃出了京城,流亡在外?”鴇頭試探著問。
“是的!”朱由楫打著酒嗝,心亂如麻,對自己講出去的話,已記不清楚;更不知道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
此時此刻,老鴇頭已確定此人便是王爺,心想:“聽說魏忠賢號稱九千歲,除皇帝外,沒有人比他的權大,而且他的爪牙遍及朝野,上至朝庭文臣武將,下至地方官吏。文有五虎,武有五彪,還有十孩兒,四十孫等,具說威海縣知縣胡敬原就是魏黨的四十孫之一。我的小小青樓,要是窩藏朝庭重犯,一經查出,不但抄家滅門,還要誅連九族,我不能眼睜睜見青樓眾人遭殃。我得穩住他,再將他灌得爛醉如泥,去胡知縣那裡告狀,不但能洗清自己窩藏罪犯的罪名,還能獲得一筆可觀的賞金。”
第十三章 昆嵛山遇險(五)
想到這裡,老鴇頭即忙站起身,笑容滿面,惺惺作態:“啊呀呀!原來是王爺駕到,令小店蓬蓽增輝。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王爺駕臨,與我等也是緣分。來來來!在下敬您三杯,姑娘們!給王爺杯子滿上。”
“是,媽媽!”一名jì女抓起酒壺,在朱由楫面前的杯子裡斟滿酒,又在另一隻空杯裡斟滿酒,“媽媽,您到桌前坐下,與王爺碰幾杯,以表地主之宜。”
“好的!”老鴇頭將椅子朝桌旁挪了一下,坐在王爺的對面,端起杯,“王爺,來,幹三杯,一來很幸運與王爺相識,二來老身作為東道主,以進地主之宜。”
“不!我已經醉了,不能再喝,望掌櫃高抬貴手。”朱由楫眯著眼,顯得醉意正酣。
“哎!王爺如此說是笑話了,你們在王府裡,兩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整天與酒打交道,區區幾杯水酒怎能醉倒您?”鴇頭端著杯,目光緊盯著朱由楫,著憎怪狀,“王爺如此高傲,分明是看不起草民,讓草民羞愧得無地自容。如此這樣,草民還有何面目苟且偷生?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免得遭人羞辱。”
說著,放下手中杯,站起身撩起衣襟遮住臉,著撞牆的姿勢。
幾名jì女見此,一起圍上來有抱腰的,有拽胳膊的,央求道:“媽媽,您不要輕身,人家是堂堂的王爺,怎能與您同桌喝酒?論身份,論地位,乃有著天壤之別啊!”
“我。。。。。。我他媽的這是何苦呢?這不是拿熱臉焐人家冷屁股嗎?”老鴇頭邊爭脫、邊流著淚,戲演得畢真,簡直是天衣無縫。
朱由楫見此情景,急得抓耳撓腮,心想:“我乃是落難之人,如果為此小事鬧出人命來,多不仁不義?良心也會遭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