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量體裁衣的紅袍,他感覺美如冠玉,勝似潘安。他暗暗得意,紅袍把他映襯得玉樹臨風,如沐春風,走到街上,一些小姐和公子紛紛回頭看他,贏得極高回頭率,引起了南寧的重視,月月小姐的喜愛,紅袍給他帶來桃花運。
沒有想到,這一身豔麗的紅袍讓他失去了郡主的喜愛,從此以後,他的處境發生了變化。郡主不再需要他了,對狩琪的依賴遠遠超過了所有的人。
雪白的衣衫在他眼前輕柔的飄動著,向陽如洩氣的皮球,沒有勇氣與狩琪相爭,殘存的嫉妒早就消失了。
腦子裡閃過一個嬌俏的身影,一樣的白衫,紫薇和狩琪都愛白色衣衫,如果兩人站起一起,一身勝雪的衣衫,衣覺飄飄,極為豋配。
向陽低下頭,無意間看見自己的紅袍搭在白衫上,引以為傲的豔麗的紅袍,落在他的眼裡,刺得眼睛微微生痛,火紅的衣袍似沾染了世俗的眼光,在潔白無瑕的白衫的映襯下失去了光彩。
他闔上眼簾,心裡微微顫動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向自己迫來。今非昔比,一切一切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他還有何資本與狩琪爭寵,狩琪已經成為郡主心尖上的人。
面對狩琪,他心裡產生了自卑。
向陽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的作痛,雙手抱著腦袋,輕輕揉著隱隱跳動的太陽穴。一股失落感湧上來,令他心裡異常難受。
哎!
哎!
“郡主回府,公子應該安心了,何必作繭自縛,自尋煩惱?”狩琪慢吞吞的道出向陽心裡的困惑,希望他開啟心扉,與他好好的暢談一番。
“哎,公子不知,我可是有苦難言。”向陽心思單純,也聽出了狩琪的關心,不是他不願啟口。只是他不敢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不敢想象紫薇知道此事的反應,想起來了,一路上紫薇對著他指手畫腳,指責他,他也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兩人已經鬧得很不愉快。
如果她知道他接了繡球,她一定會暴跳如雷,一聲河東獅吼,會震斷他的心脈。看到那一張羞怒交加的臉,他頭皮發緊,心裡有些發寒。
他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公子,你、我兄弟一場,我信得過公子的為人。關於繡球的事情!不是我不說,只怕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我也不知如何解釋,你才會相信。本不是我的意,可我偏偏遇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我心亂如麻,什麼都理不清了,你拿個主意?你說如何?”
狩琪早就對他的心態摸得一清二楚,屈指輕輕敲打著桌子:“無妨,公子無需多慮,喝酒。”
糾結了半天的向陽,一聽無需多慮四個字,臉上一緩:“真的。”
向陽深知狩琪的為人,一般不會與公子開玩笑,今日破例與自己開玩笑,也許是在試探他的心。得到向陽他的表態,無意做陸府的上門女婿,他才開口才寬他的心。
向陽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繞過桌子,親自抱著酒罈給狩琪滿上:“公子你素知我的為人,我平時不愛多想,你莫測高深,遠籌帷幄,請你明示。你發現了什麼?否則今晚我無法安睡。”
向陽說完,把酒罈往桌上一頓,一屁股落在椅子上,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雙手緊張的緊緊握成拳,生怕他出言不遜,衝動之下揮拳過去,打在狩琪的身子。把他最後的一線希望也打破了。
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狩琪,希望從他的口裡聽到更多無需多慮的話來,寬他一顆受驚的心。
等了半天,狩琪沒有言語,一雙眸落在屋外的草地上,臉上露出沉思,向陽隨著他的視線看到屋外,注意到了公子送紫薇回府留下的車輪印。
“公子你別故弄玄虛,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快一點倒出來,我都要被你弄瘋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