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安語諾。安語諾對自己冷冷的笑輕聲說
‘別傻了,我只當你是妹妹呢,我們怎麼可能呢?’
‘姚靜姝,我沒想到你是這麼自不量力的人,你憑什麼喜歡我啊?你能給我什麼?’
‘小靜,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呵呵,小靜,好蠢哦。哈哈···’
斷斷續續的夢裡,有安語諾的笑語;有安語諾的冷漠;有安語諾的甜美;滿滿的都是安語諾的身影,卻一切都與她姚靜姝無關。
再次醒來,窗外刺眼的陽光令姚靜姝轉過頭,放眼望去一片素白,空氣裡充滿了消毒水的濃重味道。自己的手被鄭素芹緊緊握著,趴在床邊。姚靜姝盯著鄭素芹髮絲間漸多的銀絲,心酸的淚水盈滿眼眶,自己再一次的任性,令媽媽為自己擔心了。
放下吧,該學會成熟了。不要再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姚靜姝動動被鄭素芹緊握的手指,鄭素芹感知手中的動靜馬上醒來看著姚靜姝“孩子,你終於醒啦?你可嚇死媽媽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快跟媽說。”鄭素芹一邊摸著淚一邊詢問著。
姚靜姝虛弱的搖搖頭,姚靜姝輕舔下有些乾裂的嘴唇“媽,咱回家吧。想吃你做的飯。”
“哎,哎哎。好,媽這就叫醫生來給你檢查,沒事了咱就回家。媽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啥媽就給你做啥。”鄭素芹激動的起身去喊醫生。
這場病,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姚靜姝在媽媽的精心調養下,很快恢復了精神。兩人再沒提起過這場病的起因,只是一切如常的生活著。彷彿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東北的暑假本就不長,沒過幾天就該是去學校組織的假期突擊補習班了。主要是提前學習初三的新課程,這樣好方便騰出更多的時間進入總複習。
姚靜姝卻揹著所有人取消了這個至關重要的補習。因為假期補習是自願的,學生本人不想上,老師當然也不能說什麼。
整個暑假,姚靜姝就偷偷跑去快餐店打暑假工。每天早早的出門,晚上很晚才回家。鄭素芹過問了很多次,姚靜姝都說是跟同學一起練體能,好為畢業考的體育加試加分做準備。鄭素芹沒有懷疑,只是每天都調著樣兒的做好各種營養豐富的菜品溫在鍋裡等姚靜姝回來吃。每次看姚靜姝夜晚歸來,累得連飯都不吃倒頭就睡的樣子鄭素芹都很心疼。很想說,‘其實不用為成績如此拼命的,媽媽只求你健康成長。’
臨近開學時,姚靜姝收到一封國際郵件。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張背景是自由女神像的明信片,安語諾娟秀的字跡在明信片背面寥寥幾字:
小七,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實在是事發突然。你不會怪我吧?好好保重自己,好好完成學業。等我有機會回國再去看你。
小諾
姚靜姝抬起頭看向天空。‘小諾,你小時候常常喜歡在難過的時候看向天空,你告訴我這樣就不會讓眼淚流出來了。’姚靜姝想想不禁苦笑,原來,眼淚的確不會流出體外,卻流進了心裡。
推算一下郵寄日期,這明信片是安語諾剛到美國就發過來的。足見,安語諾的確是走的太急沒時間跟自己道別,而不是有意跟自己不辭而別。不過,那又怎樣呢?姚靜姝將名信片鎖進抽屜的最底層。一切已經過去了,那個勇者無畏,傻傻單純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姚靜姝已經隨著那場大病消失了。看看時間,快要到時間去做工了。姚靜姝轉身走出家門。她並沒有留意,明信片最後的落款是‘小諾’。而不是平常一貫用到的‘小諾姐姐’或者‘安語諾’。
新學期開始,老師還是相伴兩年的老師,同學也依舊是相伴兩年的同學,可姚靜姝就是感到莫名的陌生。老師們研究的都是假期學過的新課程,而同學們討論的也都是有關假期補課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