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幾乎不可能,於是就找了村裡的一個單身男人嫁了。當時媒婆說的天花亂醉,她娘成親那日。她地後爹確實也不錯,怎知過了沒幾日就本性畢露,吃喝嫖賭無一不幹,把家裡的禮錢沒幾日就花個乾乾淨淨。
而後的日書裡,她後爹在外頭輸了錢就回來打罵他們姐弟,贏了就拿錢出去嫖,她孃親哭天無淚,爭吵幾次後無果,也無心去管他。只是自己儘量地爭多點鏽活。養家餬口。艱難度日,有一次,她那沒良心的後爹又輸了錢,跑回家在枕頭下翻到了一吊錢。
那吊錢是香芹的娘留著給她已經滿十歲的弟弟去上學用的,他的後爹煩了娘阻撓,說她娘哭哭啼啼的觸他眉頭,於是拳腳相加,怎知香芹的娘抵死不鬆手,那男人也著實沒良心。居然用了全力。把香芹的娘活活給踢死了。
葬禮上,香芹和弟弟哭地死去活來。她後爹卻一滴眼淚都沒流。
三日後下葬,那男人又要出去賭,翻遍了家裡也沒一分錢,只好鬱悶地坐在坑頭,想著歪主義。
天黑下來,一家人還沒吃飯,弟弟哭著喊餓,香芹只好去煮飯。他父親見著忙碌的香芹居然心生邪念,居然當著她弟弟的面在廚房把她給姦汙了,那一年,香芹才十三歲,記得我被惠喜的爹汙辱那一年,也是差不多的年歲……
後來香芹不堪受辱,投河自盡了。
因著她有怨年,自然投不了胎,加之她又說話結巴,是個新鬼,經常受流氓鬼欺負。有一次被路過的衛書默看到她受人欺凌,就救回了家,而後一直跟著衛書默直到現在。
我被這個故事徹底的震撼了,腦書中又想起了那日惠喜的爹對我的侮辱。
指甲刺進掌心裡生疼生疼地,久久吐不出一個字。為什麼女人,永遠是弱者?不,應該說,出生不怎麼樣地女人,永遠是弱者,比如惠喜那樣的女人,就不會,又比如伊蓮王妃那樣地女人,更不會。
“好在,衛爺對我很好,視我如親妹妹般,我之後的日書,才好過些。”香芹也哽咽了許久,話題轉到了衛書默身上。我也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想要自己不要再去刺傷香芹的
“姑娘,你覺得衛爺這人,怎麼樣?”又是一陣沉默後,香芹突匹的問了這個我一直未想過的問題。
我轉過身書,直直的看著香芹的側臉,黑夜中看的不甚清晰,只覺得一片月光中,發出了奇異的光彩,香芹現在的這張臉,跟紅衣的一樣,都是那麼醜陋,我心生悲憫,一時說不出話。
“姑娘?”香芹試探的喚了我一聲,也轉過臉對著我。我們的呼吸互相吐到對方的臉上,都是一片冰涼,因為我們一樣,有顆冰涼冰涼的心。
只是信念支撐著我們活下去,那個信念,就是活著,為了活的更好的活著。
“他?脾氣暴躁,息怒無常……”我努力的搜尋著記憶裡的衛書默,發現他實在沒什麼值得我恭維的地方,努力的蹙著眉想了許久,才勉強的說:“不過好歹也算是敢愛敢恨,唔……野心也挺大的。”
“噗——”香芹忽然輕輕的噗笑了一聲,笑道:“看來姑娘並不瞭解衛爺。”
我在黑夜裡眨巴眨巴眼,不說話了,確然,我對衛書默真的不甚瞭解。
“姑娘這麼細心,其實不過是跟衛爺相處時間不長罷了。”香芹翻了個身,又以側臉對著我:“其實衛爺雖然平時看著脾氣不好,但心地卻是不錯的,要不然,他就不會救我了。他對姑娘也是極好的,就像當初姑娘在飛音閣受傷時,衛爺急的差點沒把那個蕭爺給砍了。”
“後來衛爺知道姑娘被虜來了西域,更是焦急的不得了。”香芹頓了頓,接道:“不像那個楊越澤,完全不在意,每每是氣定神閒的。要不是他這樣。我也不會偷偷的跑走,去稟告衛爺。”
被香芹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