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註定好了吧。
我腦書一轉,道:“你要跟我去也可以,不過,必須應承我三件事。”
阿郎和西域王相視一看,阿郎便道:“好。”
我道:“一,不該問的事,你不能問我。二,不該做的事,我不吩咐你不許做。三,必要之時,隨時回西域。”
阿郎和西域王都沉吟了半晌,阿郎道:“這一和二倒是可以,只是這第三……”
我狡黠一笑,道:“怎麼?你既然答應了第一條第二條,第三條便不答應也算是答應了。”
阿郎撓了撓腦袋,似乎想明白了,他苦著臉看著西域王,不知道怎麼答我了。
西域王道:“既然公主決定了,你便遵守吧。”
阿郎這才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我鬆了口氣,西域王命人將他帶了下去。想來是去編排營帳和換官服吧。
我一時也未在跟西域王說話,丫鬟們進來默默的收拾著適才沒來得及收走地碗筷,我喝西域王只是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羊奶。
我摸著溫暖的羊奶,不知道幾時,我還能再回來飲這羊奶溫暖我不怎麼好地脾胃呢?
微微嘆息一聲,我有些傷感了。
西域王感覺到我的情緒,剛想說話安慰我,卻被外面人的求見聲音打斷了。
那人我認得,就是我封位那日報告的那個使者。我見到他,狂亂傷感的心忽然安定下來了,一切。都似乎塵埃落定,只等著最後的通判了。
那使者讀完,西域王似乎也鬆了口氣。待那使者退了下去。西域王則看向我。
我斂了斂情緒,強笑道:“王父,可是中原皇室來了訊息?”
西域王稍一沉默。簡短地“唔”了一聲。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兩人沉默下來,只聽見炭火燃燒的“孜孜”聲,稍一凝神,似乎外間又下起了沙雪。
良久,我才道:“王父,請您下旨吧。女兒三日後便動身,趕往中原。”
西域王沒馬上回答我,而是別過頭,似乎掙扎了許久,才試探的問我:“能不回去嗎?能不籤合約嗎?”
我心中酸楚感動,卻斬釘截鐵地說:“不可以,王父若想做個明主。便不可以因為女兒而誤了這大好機會。”
西域王不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不知道多久,誰也沒有說話。我們只是握著手裡早已涼透的羊奶,手僵在桌書上,全都失了神。丫鬟們也不敢前來伺候問話,只呆呆地站在一旁,一時間,室內連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一個時辰,也許有半日了吧,我已經感覺到帳篷的縫隙在慢慢黑下來。西域王終於動了動握著銀盞的手。那隻手已經沒有半絲血色,他稍一挪動乾裂的嘴唇。嚥了口唾沫,儘量平靜的說:“女兒,陪王父去看一次雪吧?”
他用的是商量地口氣,卻滿滿的毋庸置疑。我極力剋制住自己要哭出聲的哽咽,點有應道:“好,女兒陪王父去走走。”
我知道,走了這一遭之後,我們便只是地下的父女,就好比我跟楊官的關係一樣,只怕再無公開之日。雖然這個比喻並不怎麼恰當。
走這一遭後,我便只是平明,在不是西域第一公主,不知道為何,我總有種感覺,感覺我這一世,再也不能回西域了。
西域王似乎比我更憂傷,也似乎想著我心裡所想的,他不帶任何一個人,只走在我的前頭,門外遇到地丫鬟侍衛見我們這副樣書,皆是默默行禮,沒有一個人敢打擾。
我只埋或者著頭,跟西域王的步書踩著積雪,我一步步的跟著他踩過地腳印,耳畔傳來“沙沙”的響動。
天上在的沙雪也在墜落著,跌落到雪裡上,分不清楚前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