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說我不知道了,連日所經歷的種種讓我對憨厚的大個子也懷疑起來。
記得那日在山洞,他的演技可是出神入化的,要是我真的說服他並讓他信了我對楊越澤沒用,說不定他會扔下我這個包袱給臺放殺掉,自己跑回西域不再理會我了。
我還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楊官和楊越澤知道臺放在追殺我,可是,他們為什麼不阻止?
連線跑了日,已經漸漸的接近了西域,臺放他們終於放棄了追殺大與解救我的行動。
這一夜,大個子早早就停下來休息了,他心情似乎頗好,抓了只山雞給我吃。許久未沾葷腥,我一時胃口大好,毫無形象的大啃特嚼,大個子拿著乾麵餅在我身邊“吧唧吧唧”的吃著,不時好笑的“欣賞”著我的吃相。
我懶得理會他,埋著頭大吃起來。
“你的傷口,這幾天好了些吧?”
我仍不理他,這樣狂馬奔騰,沒好吃的好住的,我能好嗎?而且他天天給我換藥,難道不清楚?
大個子見我不答話,似乎也覺得自己問的多餘,他喝了口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笑的很曖昧:“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雖然我看的到你的傷口,可是我不知道你感覺到多少疼痛啊。”他說罷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怎麼?今日他要玩“挑撥離間”的把戲?想告訴我楊越澤傷了我的心,要我把“秘密”告訴他,沒必要為楊越澤死守嗎?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告訴你,等到我失去利用價值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像楊越澤和楊官他們那樣把我放棄了?何況我現在也沒有資本讓大個子喜歡上我,紅衣這丫頭的樣貌,實在不敢恭維。
“我的心裡也感覺不到傷口疼痛,我很舒服。”我咬了一口雞腿,含糊的對大個子說道,語氣沒有一分好顏色。這雞腿的味道真不錯,比楊越澤打的那條魚好吃多了,魚刺多,我向來是個吃飯怕麻煩的人,最好這雞連骨頭都沒有,我就樂了。
想了想,這山雞是他打來的,便好心的問他要不要來點,他揚了揚了揚手裡的乾麵餅,道:“我吃這個就好了,你有傷,要多吃肉食才會好的快。”
我奇道:“你為什麼不多打兩隻?”我想的理所當然,以他的身手,多打兩隻山雞不是什麼問題的吧?
大個子看了我一眼,笑著道:“現在近了西域,樹林子越來越少,要打到東西可不容易。”
我一怔,嘴裡的山雞不是滋味,眼眶有些溼潤,喉頭哽咽,這大個子對我這個俘虜算的上頂好的了,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自己都不捨得吃掉。
就說上次在那邊河邊摘到的新鮮沙梨,他愣是留了三日都揣著懷裡給我自己吃,自己聞都沒捨得聞一下,每日早上擦的乾乾淨淨遞到我嘴邊。
也不知哪個女子有幸嫁給他,他若是對自己的妻子,那得是怎樣的無微不至和關懷愛護啊?哎,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可能找個好人嫁了,從此平平淡淡的過一世?平淡?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奢望平淡的過日子了嗎?
“大個子,你娶親了嗎?”我嚥下嘴裡沒嚼爛的雞腿,認真的問大個子。
大個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居然沒臉紅,他擦掉嘴角殘留的麵餅渣滓,“嘿嘿”笑了兩聲,倜儻道:“莫非,你想嫁給我?知道我的好處了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上我,被我感動的……”
大個子的話淹沒在我突然飛過去的雞骨頭中,他看著我殺人的眼光,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大個子以前可是我一看他就會臉紅的,怎麼這一熟悉起來,如此的厚顏無恥?
“我已經娶親了。”過了一會,大個子衝著熄滅了怒火安靜下來的我說道,我心裡居然沒由來的有些淡淡的惆悵,並不是因為我喜歡上了大個子,而上有些羨慕那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