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笑意。衛子默笑的時候至少能讓人害怕,而他的笑,讓我看不透,這才是真正的恐懼,就如他說的,身邊有無法掌握的事物存在實在太危險了,他不能冒險,我卻只能努力讓他去相信我並不危險,而我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迷惑他,我只在心裡祈禱,他多少有些喜歡惠喜,不忍傷害她的皮囊,又或者他完全不在意她,不來官這擋子閒事。
後者似乎不太可能,若他真不在意惠喜,怎麼會在離開那麼多年還能從我細微的動作裡發現惠喜不是惠喜,怎麼會特地給她帶回那麼珍貴的夜明珠?
“承蒙大哥誇獎,小妹這廂卻之不恭了。”
他的神色不再惱怒,高高在上的睨視我。我現在只是好奇,那個秋道長到底有多厲害。
我們兩人就這樣對持了一會,他又從窗戶翻出去了,我直翻白眼,沒看見大門沒閂的嗎?
“大哥還有什麼事嗎?”我剛準備去睡覺又聽見響動,無奈的轉身,語氣沒一點善意。
來人並不是楊越澤,是衛子默。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怎麼回事?”
我無聊的向他大概敘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不用看他已經知道了肯定是滿目惱怒,索性低著頭坐在床沿絞著衣角不去理他,心裡想著,今夜我這房間可真熱鬧,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走馬關花燈似的,一邊咒罵他:你這死人妖還知道來啊?要不是楊越澤惠喜肚子裡的孩子這會子已經變成又一個冤魂了。
“我也不知秋道人有何能耐,不過你萬事皆需小心,儘量想辦法避免這件事。若他真有本事……”衛子默忽然抓住我的肩膀,眼神懇切真摯:“若你真被他打出來,我會馬上救你,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我掙開他的手,登時裝做突然想出個好主意的樣子說:“那你現在就把我帶走吧,我可不想再在這懼身體裡了。”
衛子默滿眼聚起濃濃的笑意,手指撥著我額頭散落的碎髮,柔笑道:“乖,你現在還不能走。”
我斜睨著他,撒嬌的語氣忽然寒涼:“那你適才說不會讓我有事?我瞧著楊越澤的樣子,可不象是嚇唬我的。”
他斂了斂笑意:“我讓你留在這裡,自有我的主意,再說,你不想報仇了嗎?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我遂自更氣惱,他口口聲聲為了我,怎麼總覺得自己似乎在被利用?我牛脾氣一上來,登鼻子上臉的與他怒目相對:“你若不帶我走,我就自己走。”
“不行!”衛子默忽然大怒,手拍上桌子:“你私自離開,沒有道人的法附,她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又斜睨他,滿眼盡是鄙夷,做這種無謂的擔心做甚?我就算真這樣想,也沒那個本事私自退出去,要不我早走了,何必在這受氣?
“好好保護她的身體,要不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衛子默似乎也想到了我自己走不了,靜靜的與我對視,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原來他也可以有這麼正經的眼神。
我怒極反笑:“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對她那麼好?她到底有哪裡好了?”
“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女人。”此話一出,我大受打擊,惠喜才是真正的女人,那我算什麼?一來她沒我漂亮,二來她沒我聰明,三來她女紅更是不如我,怎麼她就算是真正的女人了?
衛子默看我一副抓狂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好心的過來拍著我的肩膀:“你也很好,只是我不懂欣賞。”
我忽然挑起眉毛輕蔑的看著他,指著自己的臉笑問:“你喜歡的人,就是這個賤人吧?我那如寶石的明眸,怎麼可能跟她的死魚眼象?”
我這話確實有些誇張,誇張的挑起了衛子默耐心的極限,他眼裡的溫柔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滿含怒氣的眼幾乎要把我穿出幾百個窟窿,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顫抖著他的芊芊玉手指著我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