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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是微笑著挺胸。

靜梅大約做夢也沒想到我會這樣回應她,露出一幅意外的神色。看來這丫頭是信了秋道長的話,以為我那夜把她打暈傷害了惠喜呢。

惠喜今日也是出席了的,她從我一進來,只是在我進門那刻微笑的頷首,再也沒看過我一眼,楊官更是把我當作透明的,老太太則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幾人旁邊還坐著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留著兩撮小山羊鬍須,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剛硬,就象一張剛出爐的硬鐵。

他應該是楊越澤口中那位莞城來的大官了,可是我該怎麼稱呼他?我表面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卻開始犯嘀咕。再偷眼瞧身邊的楊越澤,他面帶微笑的直視前方,一點開口介紹的意思也沒有,分明是想看我出醜。

“想來這位便是莞城來的令我們大爺佩服不已的大人了。”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我最先低頭柔順的問好。並不是因為臣服、也不是懼怕,我垂眼凝視光可鑑人的大理石板,從上面清晰的看到楊越澤戲弄的表情,彷彿在問,我什麼時候說過對他佩服不已了?

看到這個表情我不由的心情好了起來,唇角愉快的勾起。心想,今天我被人輕蔑的看著,向別人低頭行禮,但明天也許這些人就都要跪在我腳底下

自從上次被打下閣樓之後,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屈服認命,再也不能任人宰割。

也不會只想靠自己的容貌去取悅一個男人。而且單是容貌,並不能真正的讓男人臣服,也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他們完全的喜歡上你,願意給你想要的東西。除了權利。

但我需要的,正是權利,所以現在我對自己的容貌,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那位大人盯著我看了半晌,見我微笑的不輕不重與他對視,讚道:“不知這位姑娘是大公子的哪位?”

楊越澤似乎被這個問題難倒了,伸手扶著下巴思索著該怎麼回答。我隨他坐下,無視他求救的目光,誰叫他剛才讓我出醜來著?

“知己,她是我的知己。”楊越澤終於想到該怎麼形容我的身份,斜眼看了我兩下,眼神有意無意的刮過我臉上的蜈蚣疤痕,無限感慨的接道:“可惜算不得‘紅顏’啊!可惜,可惜……”

我忍住自己當場翻白眼的衝動,笑道:“不過一幅臭皮囊罷了,人活一世,只要問心無愧便可活的安心自在,容貌於我,並無多大的意義。”我說完,別有深意的看著楊越澤,心道:你能做到問心無愧嗎?

他不接我的眼神,我只得移開目光,這一看這下不由一驚,除了楊越澤之外,廳內所有的人都露出贊同和驚訝的表情。

那位大人起身,笑道:“好一個問心無愧。這樣的奇女子,無怪能做大公子的‘知己’,李某佩服。”

我忙起身,惶恐的回禮,道:“原來是李大人,大人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

我們兩人都相互誇獎了一翻,這才靜靜的坐下,等著宴會開始。今日的宴會因有客人在,所以並不算的是團圓飯,而是各人分開坐了幾張桌子,我與楊越澤一張,楊官和惠喜一張,老太太坐在主位,李大人則在稍下首。

丫鬟門魚貫而入放下手中的美食美酒退下去,然後又靜靜進來一堆歌姬舞女,跳舞彈琴,好不愜意。

我埋頭用著飯,沒心思去欣賞這些舞蹈,也不理會楊官偶爾悄悄投過來詢問的目光。

酒過三巡,眾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我填飽了肚子,唇角掛起優美的弧度,假意欣賞歌舞。再一看楊越澤,表情與我如出一撤。他感受到我探究的目光,轉眼看著我。我被他逮個正著,眼神一慌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輕嗤一聲,滿臉盡是戲弄。

我們這樣眉來眼去,引來一片側目。老太太冷冷看著我,哼了一聲,彷彿在罵我“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