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會很自然地認為這是她緊張的表現,“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自在,我可以鬆手,乖乖站在你身後看著你。”
“好啊。”夏小沫幾乎未做任何思考便認同了他的好心建議。
話已出口,顧彥哲已經沒了反悔的機會,只能不情願地鬆開手,還她自由。
只是,當她的手從掌心緩緩抽離時,他的心裡為什麼會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就好像從身上掉了一塊肉似的。
談情說愛果然是這個世上最高深莫測的學問,一旦動了心,再聰明的人也會變笨蛋!
這話是容少爵用自己的親身經歷給顧彥哲做出的總結。當時的顧彥哲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不屑,現在,他終於能真切地體會到這種有勁使不上的無奈。
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放鬆表情,顧彥哲的心已經沉入谷底,他到底哪裡不好了,為什麼她要這樣小心翼翼地防著他、避著他?
他哪裡知道,夏小沫之所以會小心翼翼地藏在保護殼裡躲著他並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因為他太好……
J市的名校華遠大學坐落在風景秀麗的城東區,雖然是週末,校園的氣氛依然熱鬧非凡,滿眼都是熱情洋溢的青春笑臉。
看著他們,夏小沫想不認老都不行了,即便她長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娃娃臉,卻掩蓋不了二十三年的歲月洗禮在心裡留下的痕跡,以及獨自撫養兩個孩子四年所帶來的無奈滄桑。
她知道,她已經回不來了,不只是因為有孩子的牽絆,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沒有了那份衝動的熱情。
“夏小沫——”
在夏小沫暗自感嘆歲月無情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尖細的女聲,等她轉過身時,那個歡呼雀躍的身影已經對著她撲了過來。
“真的是你哦,我還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呢!”還處在極度興奮中的於曼一撲上來就給了夏小沫一個熱情的熊抱。
“於曼?”五年的時光荏並會在每個人臉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但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本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這也是夏小沫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叫出這個名字的原因。
“算你有點良心,還記得我是誰!”激動的於曼幾乎快要喜極而泣,畢竟,高中三年裡,她和夏小沫是最親密的好友,五年不見,今天卻意外相遇,她的心情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
“你不是應該畢業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學校?”夏小沫很快就從激動的興奮中緩過勁來,一臉認真地表達了自己的詫異。
“我在讀研,讀完之後可能還要讀博,離畢業還早著呢。”於曼輕描淡寫地敷衍幾句,拉著夏小沫直奔不遠處的休閒茶座而去,看這架勢,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這個莫名其妙失蹤五年的壞丫頭好好審問一番。
“等一下……”雷厲風行的於曼還是不改性急本色,但夏小沫卻另有惦記。
於曼一臉怒容,死拽著夏小沫的手臂不放:“喂,我們好不容易重逢,你還想躲到哪裡去?”
“我沒有要躲,只是……”夏小沫的話還沒說完,去買飲料回來的顧彥哲又發飆了——
“你是誰啊,要拉她去哪裡?”
“顧二少?!”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內,於曼遭遇了第二次意外刺激,她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我們認識嗎?”顧彥哲的記性一向不錯,但眼前這個大大咧咧的女生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
“你們……是什麼關係?”於曼沒有正面回答顧彥哲的問題,做新聞的敏銳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的關係不簡單!
“你自己不會看嗎。”顧彥哲含糊不清地敷衍一句,給夏小沫遞了一瓶果汁飲料,“今天的氣溫比較高,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我正要跟你說,於曼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和她很久沒見面了,想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