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牽掛,又何來許多怨嗔痴愁?破除我執,便知煩惱即菩提,故無煩惱可破;生死即涅槃,故亦無生死可解脫。”
杜秋陵還是怔怔地看著遠處,神思似是飄到了無比高渺玄幽之處,目光消失在那極其空茫的地方。
慕容小凝卻輕輕一笑,伸手輕輕地撫mo了一下那靈草的綠葉。
“不怕,總是有希望在的。便如這草,只要還綠著一日,便還有一日的驕傲與希望。人再不堪,總不能連草都不如。”
杜秋陵微微一抖,忽然從那玄思中清醒過來。他看看梵喻大師,又看看慕容小凝,臉上慢慢1ù出了一絲笑容。
“我懂了。”他站起身來,到了那大坑正中,對著放在陣眼處的聚靈盆,皺眉苦思起來。
慕容小凝與梵喻大師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見他已經從那絕望沮喪之中脫離了出來,心情也稍為放鬆了一些。
杜秋陵在那陣眼四周徘徊了數圈,將陣眼上的符印與篆文都默默記在了心上。之後,便又默默地回到了他平常歇息的拘靈法陣之中,盤膝打坐起來。
此前的一切方法都已嘗試過,事實證明,都無法解開那古老的封印。
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到“鬼蜃幻境”之中去碰一碰運氣了。據杜秋陵推測,這鬼蜃幻境,必定是無數死於鬼玄劍下的修士被此劍吞噬了部分精魂神識,從而凝生出來的一個幻境。
倘若其中殘存有什麼陣法大師的記憶或靈識,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破陣的線索。
杜秋陵運起《鬼蜃丹幻術》,來入了那座孤峰的巨大山門之前。在這鬼蜃幻境的入口前,一座高大古樸的yù碑屹立在山門旁,在斜陽的照射下顯得恢弘而精緻。
杜秋陵的手指一個接一個地在yù碑的名字上掠過。幻境一個接一個開啟,或是茫茫大漠,或是繁華帝都,或是海外仙山,或是幽暗深淵。神州古陸上的名山大川,奇異dong天,似乎都濃縮在了這鬼蜃幻境之中一樣。杜秋陵大為震驚,心想:這鬼谷子前輩也真是神通蓋世之人,足跡竟然踏遍這許多神奇壯麗的地方!
除了那些黯淡無光的名字無法進入以外,杜秋陵一連進入了十數個莫測的天地,當中遇到的修士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只可惜杜秋陵想找的陣法師,卻是一個也沒有遇到。
在這不同的幻境中進出了十餘次,還是無功而返。他長嘆一口氣,感到頭痛yù裂。這是《鬼蜃丹幻術》的法力枯竭的症狀。他無奈地退出了鬼蜃幻境,在現實中又修煉吐納了大半夜,這才慢慢地恢復了過來。
不知為何,當他有意無意地將《鬼清殤》的吐納節奏應用到各系靈氣的修煉之中去時,體內小天地的運轉似乎神秘地暗合了某種修道求真的高階法則,吐納之平順,靈氣之聚散,內外之溝通,較之以前,更加的貼近了自然之道。
幾個時辰之後,杜秋陵便又恢復了神氣充盈的狀態,便又進入了鬼蜃幻境之中。
這一次,他終於將手指放在了“蜀山劍派”及“鬼心崖”兩個名字中間的“九洛門”之上。
鬼蜃幻境的巨大山門悠悠開啟,一股雲煙如水流轉而出,另一個世界便又呈現在面前。杜秋陵憑虛御風,進入了那嫋嫋白煙仙雲之中。
雲海茫茫,遠處只見青山幾座,模糊有若水墨畫。來到近處,只見這幾座大山圍成一個半圓,中間卻是一個大盆地。盆地之中,有村莊溪流,幽谷深澗,叢叢青竹聳翠,片片蘆hua飛白,甚是清雅。
盆地正中,是一大片桃hua林。此時桃hua開得正盛,遠望去,便如一大團火雲熊熊燃燒,極是熱烈美麗。桃hua林的四側,以九宮奇格的方式建著八棟小樓,小樓與桃林之間暗暗形成某種玄妙的陣形,只消多看上一眼,便感到無窮妙變迭生,仿要將人的神識都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