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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對,就這樣,教訓他,讓他知道厲害!”她的年齡比我大好幾歲,化妝化得很精緻,看起來像個小女孩。她出來闖蕩了多年,見了一些世面,野心蠻大,總覺得沒有遇到能夠提拔她的能人。在這個公司幹了不是很久,據她自己說,乾得很艱苦,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踢掉原來的那一個在老闆身邊的秘書。“在這世界上誰強誰立得住,用不著同情失敗者。”她一面對著小鏡子塗口紅一面對我說。她和我和得來,一見如故,一點陌生感有沒有。在我面前很隨便,抽菸喝酒罵粗話,撩起超短裙三下兩下脫下長統絲襪塞進她那隻大公文包裡去,那隻公文包裡面裝的大概是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都有。她總是叫我“小子”,在手提電話裡說,“我餓極了,來接我到一個地方吃點什麼。”我在她的辦公樓下等她下來,加班是她經常的事。她穿著高跟鞋歪歪扭扭地從大樓的門廳裡走出來上車,說:“開快點,讓我吹吹風。”兜了一圈,然後就趴在隨便哪一條街旁邊的大排檔的髒桌子上,狼吞虎嚥地吃煎炸燒烤以及那種鬼地方所能夠供應的任何一樣東西。這時候我就坐在對面看著她吃,要一瓶冰鎮啤酒慢慢地喝。 。。

第五個故事:都市裡的浪子(5)

開始和她在一起只是覺得好玩,沒有拘束。她成熟,不像小女孩子那樣裝清純,天真得讓人難受。跟她在一起不作戲,很放鬆的感覺。後來,時間長了一些,就有點分不開了,幾天不見就想,自己都覺得奇怪。到處打電話找她,多半找不著,她忙得很,經常和老闆一起出差到廣州上海。撥她的手提電話撥通了,她一聽是我就說:“忙得很,回漢口再談。”就收了線。

我知道我們不會有什麼結果,也清楚她和老闆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想攔她,我知道這是她奮鬥換取的,據說她已經正式成為總經理助理,幾項業務完成得很成功,工作作風乾練潑辣。她拿我當她的弟弟,她老家在江蘇沛縣和山東捱得很近,她說我是她的小同鄉。

她有一套小房間,不經常收拾,屋子裡面一塌糊塗,東西到處亂丟一氣。每次去我都要看仔細了,才能往地上下腳。她說:“不用那麼講究,男孩子要隨便一些。”可是我是當兵的出身,乾淨整潔慣了,在部隊裡鋪蓋卷都要疊得方方正正的。她說看不慣可以,自個去收拾。我們就在她那張堆滿枕頭和被子毛毯的床上*。她是一個相當老練的情人。

有一天,她在電話裡叫我,很晚了,讓我急趕著去。那天我的老總正用車,簡直抽不開身,我讓她找地方等一等。過一小時後我趕到一家酒吧,只見她靠在高櫃檯旁邊,面前擺了好幾只杯子。調酒師對我說她喝得很過量,不能再給,可是她偏要。我付了帳連拖帶扶地把她弄到車上送回去。我照顧了她一個晚上,平時我從來都不會去照顧別人。我躺在她身邊,聽著她的呼吸,呼吸聲很粗。房間裡瀰漫著一股燻人的酒味,之前自己老喝酒,不知道這味這麼難聞。

快到天亮的時候我才睡著,醒來已經不早了,依琳站在我面前,身子瘦得像一根布帶子。她說早飯已經為我做好,她說她已經不去上班。

事情是這樣的,她在的那家公司有一個新來的一個年輕女人用很短的時間討得了老闆的歡心,老闆對依琳就不像之前那麼重用了。昨天為一個計劃的評估兩個女人相持不下,結果老闆拍板定奪那女人贏了。依琳如果裝個沒事也就罷了,可是她不。一鬧,完了,老闆要她走人。很要強的她站在我的面前一邊說一邊哭,臉上沒有搽脂粉,又黃又瘦,年齡的滄桑顯了出來。我想起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不要同情失敗者。”但是。我看著她心裡依然難過,她不是我最愛的女人,但是我覺得跟她很親近。兩個人在這個大都市都舉目無親,都是四處漂泊的流浪兒。

第二天,我開了賓士跟在她老闆的車後頭不放。夜裡,在市郊的一個花園小別墅,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