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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還說“等我逮住那狗雜種看我不剝他的皮!”我說:“讓他來,我看他有那個種。”班主任比我大不了多少,是上幾屆的師哥兒,一起嘻鬧慣了的。他說“沒辦法,老頭子找到系裡說,寧可丟女兒的醜,也要求處分你。系主任問以什麼理由,他說:‘侮辱少女,還要什麼理由?’系主任說:‘老喬,人也鬧累了,回家去歇著,我讓人勸他不去惹你的寶貴女兒算了。’這不,我就來了。”

他和我,誰跟誰呀,有什麼好勸的?和我並肩走了長長的一截路(我不想說話),最後說:“小兄弟,我也勸你算了,不看別的,就看在你們的一段情上,饒了那小丫頭吧。身子骨弱一把都捏得住,禁得起幾下子折騰?”

我能怎麼?再說我也算了我的命,畢業等於失業,工作不好找(當然回老家一碗乾飯還是有吃的),大城市舉目無親。馬上就要在江湖上闖蕩,要個包袱揹著幹什麼?最初我也考慮過她在大城市的這一層關係,可是人家家裡死也不認我也沒有辦法。

一星期後喬被允許來校上課,路上遇見我嚇得像驚弓之鳥,張惶著左右就跑開了,大約是她被老爹施了法。我心裡挺氣,想想她那小可憐樣心也就軟了。後來很少見到她,即使偶爾撞見也相互不理只當不認識。就這樣到我畢業。

畢業後我奮鬥了十年,基本的根據地在上海南京。但是也不在一處待很長時間,你想,假如一個做買賣的老在一處待著不動,那不是表明了他的生意轉不開,掙不來錢。靠經商發了一點小財,幾個大學就要好的哥兒們一鼓搗,我的一點故伎又癢癢了。朋友在文化圈裡多,他們有路子我有鈔票,搞一個文化公司我來搞經濟運作人家出腦子出思維,看得準行情撈上一筆,人家要名我只要利,當然利也得分些給人家,沒噱頭的事如今誰幹?

你不看見了,就這麼光棍一個,成天東遊西蕩,找個老婆她放心我我還不放心她。世道壞透了,誰也信不過誰。你說好像喬的老爹說過這話?是的,我記起來了,老傢伙是說過。現在想起來說得也不錯,罵我罵得對。你想想,當時我心裡明白得很,和喬的事十有*成不了,我還是硬要了人家的女兒。為著人家父母想想心裡當然恨。也不能說是完全戒絕了女色,除非是有毛病。也交過幾個女友,對方如果真上了心,我就拜拜走路。我最不願意被某一個女人絆住腳,所以說情人難纏,有時寧可在歡場之中找小姐,玩一玩各自走路。社會競爭這樣激烈,誰還有時間有心情跟你談愛?我愛你,那誰來愛我?看穿了只有自己跟自己最親。能在大上海安身立命靠什麼?靠的是錢嘛。你想我們生意人,在上海待一天日常開銷有多大,花錢如流水,掙個十萬百萬管什麼用?商場一失腳今天明天就被人家掃出去。夜裡做夢,真怕再回到家鄉的那座小城。我的奮鬥目標很簡單,就是要再多賺一點錢,錢這東西越多越好。至於今後找不找老婆?怎麼,給我作徵婚廣告?找是要找的,但是要等到考慮成熟,等我的事業規模更大一些底子更厚一些。可能是明天可能是明年,可能還會等很久。如今的事今天難保明天,一時間一個變化誰也說不準。到時候一定會請你喝喜酒。

第二個故事:從此我的生活中就不會有這個女人了(1)

陳文彬

三十三歲

西南某大學哲學博士 副教授

最時髦的就是薩特的存在主義思潮。我認為我這個年齡的年輕人自私的是多數。我等待一個我真正喜歡的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