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了康巴左旗,仍然各自練劍,但石叻明顯心思就不在上面,湊到候蔦身旁,
“師兄,要不要我們先事先向泥佛澤移動?可以就近監視,有什麼機會也能立刻反應?”
他還是對那兩名死去的兄弟念念不忘,這就是草原人的性格,一旦為仇,不找補回來絕不肯善罷甘休。
候蔦搖頭,“你們不瞭解道門,尤其是吳門,上次事件後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們對我們是不會放心的,行動之前就一定會過來看看,我們一走,那不是都露餡了?”
“他們會懷疑我們?”
而且,他們的狗咬狗也需要時間呢,咱們沒必要去得太早。”
打發走了石叻,候蔦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他不想通知李初平,也有點來不及,剡門劍修也不可能一接到訊息就聚集人手過來打偏拳;李初平所謂的找事其實就是在道義輿論上耍手段,絕不會是親自上場,他還沒笨到那個地步,喧賓奪主的把仇恨拉到全真身上。
他不想把精力放在這種無聊的勾心鬥角中,要麼幹,要麼看,司空府的手法還是有點上不了檯面,不痛快。
他也不想改變什麼,在吳門蓮門的鬥法中他也改變不了什麼,哪怕把草原力量全壓上。
沒有嬰變真人的壓陣,那真正是做什麼都如履薄冰,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冒險和所得不成比例,冒著把草原捲入滅族的風險,就只為一個面子。
草原修士每年出外遊歷的人多了,其中三成都回不來,真找面子能找過來麼?
當揹負一個種族的興亡時,不管做什麼都是需要三思而後行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大部分草原劍修幾乎已經忘記了發生在雙溝集的不快,他們繼續他們的飛劍練習,在上一次和吳門道人的短暫戰鬥中,出現了太多超出他們想像的問題,需要逐一解決。
然後,瀟灑離去。
看得一眾草原劍客目瞪口呆,就這?連敷衍都這麼漫不經心,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還特-麼仙酒,西南最負盛名的點心,真拿這些人當沒見識的土包子了。
不由惡向膽邊生。
石叻脖子上青筋直跳,他知道這是有緣由的;作為和剡門全真的死對頭,吳門這幾百年來可沒少拉攏草原黃金血脈,奈何草原人人憨心不憨,才不會傻到去給人當搶使,十分的冷淡,在吳門看來就是不識抬舉。
吳門拉攏不成,近一,二百年也就放棄了這樣的無用功,反正草原劍脈的實力也確實不值一提,可有可無,他們當初拉攏草原也主要是為了噁心剡門全真,而不是真的想借重什麼。
這次來,扔下這點東西就是一種侮辱,意思就是你們也就值得這一點,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石叻一腳把酒桶踢得稀碎,咬牙道:“從時間來判斷,他們應該是已經從雙溝集啟程了,順便派一個人來看看我們的情況,現在應該是放心了?”
候蔦面無表情,這樣的做派還是太過著意,太不大氣,“聚人吧,放出斥候,五十里範圍內要看清楚;我們拖後一個時辰出發,路徑都規劃好了?”
石叻獰笑道:“放心吧,沒人比我們對草原更熟悉,保證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的行蹤。”
一個時辰後,近百名草原劍修貼地平飛,一人一件寬大的草綠色斗篷;低到從空中看下去就彷彿在草上奔跑一樣,這能有效減小神識的探測,就彷彿一群狂奔的野馬,混雜在草原上大大小小的牧群中。
“師兄您瞧著,不接近到二十里內,他們發現不了我們;而我們卻能輕而易舉的發現五十里外的空中目標。”石叻嘿嘿笑道。
候蔦不得不提醒他,“你們要搞清楚,我們很可能就只是去看一場熱鬧,也未必就一定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