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宗之的邀請很突然,有點莫名其妙。
駱臨王有點受寵若驚,他不明白為什麼是他們兩個?完全沒有交情吧?
這是邀請也是命令,門派大事前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利,而且,奪旗總是要比守旗來得刺激,這是主動和被動的區別。
“當然,當然,我們願意,只是,師兄可否明示,為什麼是我們?不是隻需一個幫手麼?”
饒宗之一笑,“總要找兩個幫手,不管是誰;因為某些原因我常年在外修行,回玉京不過一年,對下面的師兄弟很不熟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小地方來的。
嗯,大風原靠近安和,我想你們肯定和道門修士的接觸比較多,當然瞭解也會更深一點?這樣的話,我們三人組成一個小隊負責一面吳門道旗,會把握更大一點?
上面改主意了,本來兩人一組奪旗變成三人一組,聽說這是朱老的意思。”
三人一組奪旗,也就是說守旗的人就只剩下二十個;這是一種攻擊性更強的改變大概朱九齡也意識到一味的守旗沒什麼好果子,所以斷然改變。
吳門有四面大旗,再加上安和道門一面,就是五面;安和道門一定守不住,當他們丟旗時,全真教就必須幫他們奪回來,只有做到了這一點才能讓安和道門感受到全真教的實力是能幫助他們抵禦強敵的,這也是爭奪的焦點。
整個西南論道,每一面旗子都是重要的,但如果一定要論其中的重要性排列,全真教和安和這兩面旗子最要緊,其次才是吳門那四面旗子,最後是剩下的七面。
全真教在不知不覺中被推到了反吳聯盟的最前端,這是偶然,也是必然;西南諸道需要一個領頭的,而全真教本身也義不容辭,他們的歷史不容許他們做縮頭烏龜。
駱臨王斬釘截鐵,“必不教師兄失望。”
饒宗之是個話不多的人,最後掃了一直沉默的候蔦一眼,“那麼,你們稍微準備一下就來找我吧,咱們需要看看怎麼攻擂奪旗才更有把握?“
眼見饒宗之離開,候蔦就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位饒師兄找他們兩個的原因,無非就是看他在劍府外院時的表現入了他的眼?這是一種承認,無可厚非。
“師兄很興奮啊?很奇怪的感覺。”
駱臨王眼一翻,“師弟好像意興闌珊?為什麼?”
兩人已經很熟悉了,候蔦說話也就沒了顧忌,“就好像在拜碼頭?你看人家饒師兄,一句我也是小地方來的,瞬間就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當真是好心胸。“
駱臨王撇撇嘴,“他說從小地方來是因為他有選擇的餘地,我們從小地方來是沒有別的辦法,這能一樣麼?
有資源的人經常說資源不是萬能的,絕世容顏的人最喜歡說的是長相併不重要,瘦子總是說胖點很好啊,健康!努力的人願意說勤奮並非決定性因素……
所以他能氣度非凡的說自己是從小地方來的,但你能麼?
人家說的是情懷,你說的是事實。”
候蔦哈哈大笑,這酸秀才是有點毒舌的潛力的,不熟時少言寡語,等真正熟悉了才知道這廝也是個蔫壞損,表面巴結,其實心裡不以為然。
時間很緊張,隨著各種訊息漫天飛,各國都開始感覺到了一絲壓力,吳門表現出了一種唯我獨尊的姿態,這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有底蘊。
借力,也是氣勢運用的一種,在場這麼多的道統,誰又有能力這樣借勢?借誰的勢?
道門,錦繡大陸的最大勢力,當他們開始互相融合統合時,沒人會不害怕。
……安和宮有大湖,名雁回湖,是一種大陸稀有黑頭大雁的棲息之地,由此得名;環湖長達二三十里,沿途風景優美如畫,作為這次西南論道的主戰場,十三面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