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如玉有些煩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煩燥到底來自哪裡?但有一種不安在心中瀰漫,哪怕海神節已過,也久久不散。
是因為在海神節上被搶了風頭?是因為那個劍修讓他莫名其妙的就產生了壓力?是因為他所圖謀的其實和剡門全真有關?
但他內心裡是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懼怕而產生的不安,這樣的心態對道心不利。
理論上,一個偶然路過的強大劍修應該和他沒什麼關係,但那只是理論上的,修真界存在太多的不理論,所以修士們往往更相信直覺。
他來自衛廖國,是衛廖國三名真傳弟子之一,卻不是是真傳大師兄,這就是問題所在。
衛廖是個小道統,放在宇外視野中就只給了三個真傳名額,這還不算錦繡大陸最悽慘的,還有更少的,比如某些小國就只有一個。
僅止三個真傳弟子還要在其中爭個高低上下,這在外人看來有點可笑,但對身在局中的人來說可並不新鮮,因為對小道統來說就意味著變化少,更穩定,如果在通天境階段就能居於真傳大師兄的位置,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未來執掌這個國家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這很有誘惑力。
三個真傳,他排老二,自認不輸大師兄多少,但在規矩森嚴的修真體系中卻很難跨出這一步,除非大師兄出現致命的閃失。
他是一個從來不會把希望放在競爭對手失誤上的人,所以,總要做點什麼。
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下,他結識了吳門的某個大人物,這十數年下來也算是相處融洽,但距離他張嘴求告對方幫助他得到大師兄位置的地步就總是差著那麼一點。
修行人物的交往,就是利益的交換,當你張嘴前就一定要衡量清楚你是否有這樣的資格,這是起碼的規矩,不是能獅子大開口的圈子。
但他還是鼓足勇氣開了口,因為衛廖國內出現了變化,作為真傳大師兄可能會被門內授與監國的權利,這基本就相當於提前告訴大家大師兄就是下一代二代的領—袖人物,如果到了這一步,一切都無法改變,他也會永遠失去競爭的機會。
大師兄和東南很多道門的關係都很好,比如齊周虢等等,也有很多的朋友,人脈甚至比他還要廣闊,他想改變,就只能寄希望於東南之外,於是強大的吳門就成了他努力結交的方向。
開口時很忐忑,但結果竟然還不錯?那位大人物同意為他想辦法,施加壓力,但作為交換,他必須替大人物做一件事。
接近某個女修,最好在身心上完全控制她,以求達到某個目的。
這樣的要求對冠如玉來說是機遇也是挑戰,機遇在於他對這種事其實很輕車熟路,就像桑陌和合道的女修擅長勾引男人一樣,他們衛廖門在男人方面同樣身具異功,那是一種全方位的磨練,氣質,禮儀,談吐,待人接物,心理侵略等等,當然還有最關鍵的實際操作,等到了最後一步,沒有任何女子能逃過他們的控制。
要控制一個人,就要從身心上完全控制,尤其是心!這就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事,那是下三濫的手段,衛廖門好歹是有傳承的勢力,不屑為之。
他來蜃樓兩月,沒想到最困難的是怎麼接近這個女人,深居簡出,不喜人前,這是最麻煩的,因為找不到機會。
直到兩月後,他才在海神節上看到了這個女人,天生尤物,那劍修很有福氣。
以他的手段,本不該這麼倉促的接近的,這樣的偶遇會略顯突兀,不太自然;但他沒辦法,機會就這麼一個,錯過之後這女人又會深居宅院足不出戶,難不成他再等數月-經年?
沒辦法,就只能盡最大努力把過程設計好,讓自己的不自然顯得更自然些。
他的運氣
不錯,瀛臺修士的到來給他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