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能來自家赴宴,侯府是真的蓬蓽生輝。
在他激動又忐忑的準備中,熊邦文果真在下午時刻帶著人來了,來的人雖然不多,不過他都認識,都是梁州大家族的話事人,果然縣令大人對自己照顧得很,他心裡高興壞了。
尤其是有個人始終帶著面具,這讓他更加激動,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一定就是超級大人物,梁州可沒有幾個,他猜測都很有目標,更加激動,就要大張旗鼓的擺宴。
熊邦文卻告訴他,不要張揚,最好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大家也好討論一些機密事宜。
這讓他心裡更加滿足,自己也有幸參與其中,侯家要崛起了。
於是他十分真誠的將自己家的密室給貢獻了出來,宴席也擺在了寬闊的地下室之中,他以主人家的身份,陪坐在熊邦文身邊,聚精會神聽著大人物們高談闊論,一開始都是在討論賦稅轉移的事情,夜深了之後,就談到了此次的核心機密,刺殺州牧田宏遠。
侯宇被驚駭得渾身顫抖,這是攤上事了,此事一出,猶如晴天霹靂,將他整個人都給劈得外焦裡嫩,他心中翻江倒海,害怕至極,這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侯家就萬劫不復了,此等大事,不是他家能擔待得起的,一旦有所差池,侯氏一族恐怕非但不能更進一步,還有滅門之禍。
他嚇得整個人都腿軟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熊邦文,萬萬沒想到,這個縣令大人是找自己來背鍋啊!
他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祈禱他們派出的殺手能一舉成功,那麼就能分一杯羹,為侯氏帶來天大機緣,也算是真正的步入了這些大人物的陣營。
因此他找機會交代了心腹僕人,時刻關注動靜,不行就得舉家跑路了。
他可做不到這些大人物們那般鎮定,就算是事發,他們是有冠冕堂皇的藉口的,他們只是來侯府做客,其餘事情,一概不知。
尤其是那個始終帶著面具的大人物,表現得無所畏懼,還處處提點著此事成功的好處,大家族們點頭之後,能得到什麼利益。
減免賦稅的事情,得到一致透過,刺殺州牧大人的事情,則有了些不同意見,好幾人都在打馬虎眼。
結果惹惱了面具人,只聽他厲聲道:“各位不必爭論了,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刺客早就派出去了,不出意外,此時已經建功,相信很快就有訊息傳回來!”
熊邦文幫腔道:“大人說的對,此時此刻,大家已經沒有了退路,既然大家是一個陣營的,那就不能只享受利益,而不承擔風險,這很不合情理。
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對於此次刺殺,基本上是十拿九穩的,出不了事!”
見熊邦文這麼說,好幾個擔憂的大人物,都鬆了一口氣,而侯宇,則是又燃起了希望,冒險嘛,成功之後,利益是巨大的,何況此刻沒了反悔的餘地,索性就把全部希望寄託到熊邦文身上,他也慢慢鎮靜下來,開始仔細權衡。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到了侯府,心腹進來通報時,侯宇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不過心腹沒有確切訊息,只是把人給引進來了,一名臉色極差的人進入密室後,直奔面具男子,耳語幾句之後,就退下了。
面具男子身形一凝,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大家也知道了事情可能不太妙。
緊張的盯著他,想得知具體情況如何。
面具男擺手道:“大家不用緊張,雖然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但是問題不大,不過此事得從長計議,大家差不多了,也就散了吧!”
面具男給熊邦文使了個眼色,熊邦文立即領會,招呼著大家喝了最後一杯酒,起身來到面具男身邊後,率先離席。
茫然的眾人只好各自散去,留下一臉懵逼的侯宇,口乾舌燥,想說點什麼,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