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戴冠一眼,坐回去喝悶酒,胡錦察言觀色,立馬說好話圓場,暗中吩咐僕役端來了一盤銀兩,足足有五百兩之多,隱秘的送到了縣令大人身旁。
縣令大人笑容重新掛在臉上,一邊推脫說使不得,一邊吩咐僕役不動聲色將銀兩收下。
然後趙頌就被他忘諸腦後,既然幫不了,那就不必浪費自己的精神,趙晗不過是自己的小弟,不用交代什麼。
戴冠把一切看在眼裡,更加鄙視這位縣令大人,
他轉頭盯著趙頌:“我家雖然遭遇天大的變故,但那是人禍,跟我是什麼樣的人沒有直接聯絡,我為父母哀傷導致借酒消愁,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本公子的才華有目共睹,何來的自卑?”
趙頌冷笑:“僥倖而已,真當自己是個大才子了嗎?”
“遊湖詩會上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清楚得很,有這麼多僥倖嗎?所以,你才是在詆譭我吧?”
“不管怎麼說,你毆打添財坊的人,惹到了大彪幫,我前去給你送錢解圍,反而被你毆打是事實吧,胡小姐親眼所見,你還能抵賴不成?”
見趙頌如此說,眾皆譁然,毆打大彪幫的人,這也太誇張了吧!
頓時有人幸災樂禍,覺得戴冠要完蛋了,但也有人敬佩不已,敢打大彪幫的人,不畏豪強霸道的黑暗勢力,真乃我輩楷模,請收下我等膝蓋。
胡家則緊張不已,得罪了大彪幫,那還得了,要是大彪幫報復到胡家頭上,那就完蛋了,胡家所有產業,都在大彪幫的監視範圍內。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可要害慘人了。
胡錦心驚膽戰,他的二弟和三弟則打起了小算盤,如果早點分家,那戴冠惹出來的事,就連累不到他們二房三房,得想辦法避免危險才是。
縣令則開心得很,有大彪幫出手,省得他還要找藉口來收拾戴冠,搞不好還壞了自己名聲,這下好了,小子蹦躂不了幾天了。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儘管如此,他們推測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戴冠必定不能妥善收場,大彪幫是何等恐怖的勢力,怎麼會忍得下這口氣?
胡嫻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當時沒有多想,如今戴冠大出風頭,自己也堅定了維持婚約的態度,而且這麼多人都見證了,此事定然瞞不住大彪幫的耳目,要是因此給家族帶來災難,那該如何是好?
她越想越是心驚,冷汗直冒,他們家雖然家大業大,可只是正常經商的,跟黑道勢力比不了,怎麼辦,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不得不說,趙頌是個玩心理的高手,幾句話就能挑起眾人的強烈想象,借用大眾普遍心理為自己贏得優勢。
戴冠把一切看在眼裡,尤其是胡錦和胡嫻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把這個危險解除,恐怕還是不能穩定自己的婚姻。
戴冠高聲道:“各位,關於這件事情,我原原本本講出來,大家給評評理,誰對誰錯,不能聽一面之詞。”
“好,我們都聽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大彪幫可厲害著呢,戴公子敢打他們的人,真的很了不起,我們給你評理就是了。”
這自然是敬佩戴冠的人在助威了,之前表現的才華就足夠驚豔,如今更是能暴揍黑惡勢力的狗腿子,自然能收穫一批小迷弟。
戴冠心裡一暖,原來自己還沒有完全被孤立。
他指著趙頌大聲道:“我本不會賭博,是這廝趁著我傷心醉酒之餘,連哄帶騙將我帶去賭坊,我神志不清,他就勾結賭坊夥計害得我輸了個傾家蕩產,所有的產業都被划走,而他,硬是憑空給我增加一千兩銀子的賭債。
眾所周知,我家不是什麼富貴家庭,我又沒有失心瘋,怎麼會一股腦兒全部把家業葬送,我也不是傻子,怎麼會把別人的賭債攬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