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悅,顯然沒料到有人比他還會搶風頭。
戴冠不緊不慢站起身道:“我本來是不願參和的,這事兒關係到我的顏面,眾所周知,我跟胡嫻小姐有婚約在身,無奈家中遭遇變故,在下前些時日也荒唐無度,醒悟之後自覺配不上胡小姐,本想退婚,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
胡小姐聰慧無雙,看出我之所想,所以才借老夫人壽誕之機,行這文雅之事,解我尷尬境遇,在下感激不盡。”
“既如此,你又何必橫生枝節?”
縣令這是在幫著趙頌說話,沒別的意思,趙晗是他手下得力干將,對他很是忠誠,自然要幫一下自家小弟。
“只因他趙頌品行惡劣,他不配!”
“你們可知,這廝之前跟我極為要好,後來覬覦胡小姐美貌,趁我家中變故意志消沉之際,故意天天找人拉我花天酒地毀我心智。
還夥同添財坊敲詐我一千兩銀子,更是慫恿我主動退婚,見我不肯,就趁我酒醉要害我性命,把我推下河中,若不是家中福伯相救,我早已命喪黃泉,此等卑劣之徒,試問胡小姐嫁給他,可有什麼好的下場?”
“竟有這種事。”
“這樣太缺德了!”
“不要臉,卑鄙!”
眾人聞言紛紛炸鍋了,看向趙頌的眼神變了味道。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趙頌見自己的齷齪事曝光,頓時氣急敗壞,連忙解釋道:“你們別聽他瞎說,花天酒地是他自己心態崩潰,我好心陪他而已。
至於那賭債,是我輸了錢,但是他主動說記到他賬上的,我本來不願意,沒有幫人還賭債的道理,但是他堅持,我也就作罷,想著以後還他錢就是了。
就在前幾天,添財坊的人前去要債,我還拿了錢前去解圍,胡小姐可以作證。”
眾人見說,又議論紛紛看向胡嫻,好事者問道:“胡小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胡嫻臉色尷尬點頭。
眾人又沸騰了,看來戴冠果真是胡說,不然胡小姐為何會為外人作證?
“那把人推下河呢?”
又有人問,趙頌理直氣壯道:“當時大家都喝醉了,互相扶著走,是他踩空了掉下河裡,我立馬就跳下去救人了,我家僕人可以作證!”
“僕人來了嗎,叫出來作證!”
眾人不嫌事大,紛紛起鬨。
一個小廝走上前來抬頭挺胸道:“我給公子作證,當時是戴公子失足落水,我家公子立馬下去相救,奈何公子不會水,我只好先救公子上來,至於戴公子,是他家福伯救起來的!”
“事情已經清楚了,戴冠家裡遭遇變故,自己變得自卑,才疑神疑鬼以至於胡說八道,我是清白的!”
趙頌一頓抵賴就取得上風,得意洋洋,再說有縣尊撐腰,今日戴冠定當身敗名裂。
“戴冠,你好大的膽子,本官當面,你也敢胡言亂語誣陷好人,你這是眼看在詩詞上勝不得趙頌,就使用這種下賤的招數,真是貽笑大方!”
“哦,是嗎?”
戴冠氣笑了,盯著縣令道:“那你們都聽好了,我這首《品令,讓你們都開開眼。”
戴冠昂頭負手,老氣橫秋念道:“更休說,便是個,住世觀音菩薩。甚今年,容貌八十,見底道,才十八。莫道壽星香燭,莫祝靈椿龜鶴。只消得,把筆輕輕去,十字上,添一撇。”
眾人聽完,如雷貫耳,紛紛側目,震驚當場。
“這……這也寫得太好了!”
不知是誰忍不住讚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