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奎派出的監工的,不過出了那事兒之後,黃師奎改變了自己的策略,不再派出監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衝突。
而是轉而控制他們的家人,只要他們的家人在自己手裡,不怕他們不認真工作,而且不敢有二心,那就萬無一失。
麻五是個聰明人,針對黃師奎的手段,已經研究過無數次,總算是被他找到了一條可行的道路,差的就是有人能接手他們這群人。
他們其實沒有多少長處,還擔心胡嫻不會答應。
畢竟能拿得出手的技能,就是找土挖土,至於窯上的事情,他們也只是幫著打下手,對於技術層面的東西,是沒法接觸的。
所以他現在很慶幸,本來沒抱希望的事情,沒想到真的成功了,難道說,自己這夥人,也時來運轉了嗎?
他雖然不知道胡嫻他們開窯的打算,但是從他們那麼在意白雲土來看,估計是有大工程要做的。
他根據猜測來做出決定,沒想到賭對了。
看著戴冠和胡嫻消失在視野中,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頭滿臉慈祥看著自己的兒子麻星,又掃視了同伴們,開心道:“咱們現在就悄悄回去,按之前的計劃行事,此時黃家的人應該都在外面忙碌,只要咱們足夠小心,應該不難成功的。”
“五哥,我們都聽你的,這就走!”
一行人心跳得飛快,畢竟事情成了,就代表他們逃出生天,雖然依舊是給人賣命,但是至少不會莫名其妙受到死亡威脅,胡家大爺的仁慈也是很有名的。
一行人直直穿過樹林,悄悄摸了回去。
胡嫻一路上悶悶不樂,如果二叔真的沾上了人命,是不是要將他揭發?
出於心中正義,看到那些曝屍荒野的白骨,胡嫻的心裡就很不舒服,總覺得憋著一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如鯁在喉,如刺在背。
戴冠同樣如此,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人,見識的黑暗實在是不多,這樣的事情更是聞所未聞,如今陡然看到不一樣的人間疾苦,讓他的思維有些調整不過來。
二人各自想著心事,也沒了說話的心思。
戴冠親自給胡嫻趕馬車,一路上略顯焦急往回走。
二人直接跑到書房找胡錦,家裡出事,兄弟分家後,胡錦的心情也降到了谷底,只有書房之中,方能給他提供一席安心地。
此時他正清查著所有油鹽鋪子的歷年賬務,既然戴冠爭取來了這麼一份意外之喜,那把它經營好,才是對女婿最大的交代。
“爹,二叔可能沾上命案了!”
胡嫻雖然聲音不大,但語出驚人。
胡錦乍一聽清,嚇得一機靈,手裡的賬本順勢掉落桌面,他滿臉寒霜道:“你在瞎說什麼?”
胡嫻鄭重其事,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胡錦聽得心驚膽戰,若是二弟果真參與了草菅人命的事情,那就真的是觸犯了胡家的家規家法,就算是不告官法辦,家法也能讓他沒有活路可走。
這些事情,二弟可是知道的,應該不會明知故犯吧?
雖然這麼多年,家法並沒有多少落到實處的,不過那是因為沒有族人犯大的錯誤,若是真的有重大過錯,那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畢竟胡家不僅只有自家這一房,他也不是族長,有些事情,還是族長更有話語權。
不行,得去問清楚。
胡錦慌忙站起身,問道:“麻五說那些人是之前就遇害的?”
“他是這樣說的,但是我擔憂的是二叔是什麼時候跟黃師奎合作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盜挖我家白雲土的,不管出於道義還是私情,這事兒他都沒理。”
胡嫻既然拿定主意,要把事情搞清楚,索性就把自己想到的可能全說出來。
“應該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