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靠近白溝河左近,卻是有一支騎軍正在整軍待命。這支騎兵衣甲鮮亮,旗幟鮮明。和那些敗退下來的殘兵一比,卻是形成了強烈的對照。
許多殘兵看到這支衣甲鮮亮的兵馬,並沒有想著過去投靠,而是繼續往南跑,彷彿在他們眼裡,只有南邊才是安全的,北邊彷彿有惡魔一般。
白溝河上的橋還是完好的,這條大河以前可曾經是大宋和大了得界河。現下成了大金的內河後,河上便有了供人和車馬同行的橋了。此時,遠處幾匹戰馬馱著騎士快速的往河南而來,那些著急渡河的殘兵,因為不知道這些騎兵是何處來的,以為是打敗他們的蒙古人,嚇得立刻四散而逃,有的已然顧不得這白溝河有多深和有多寬了,直接就是跳到河裡頭了。當然,也有幾個大概是實在是跑不動了,索性轉過身來,等著對方騎馬衝過來,然後做最後殊死一搏。
不過讓這些準備去死的殘兵驚訝的是,這幾個騎兵竟然絲毫沒有在意他們這些殘兵,而是徑自打馬過了那河上的橋,然後奔那支駐守正在河邊的騎兵而去。
“報!大人,前方已然發現一股蒙古人的騎兵,大概能有五六百人左右。正在往這邊來。他們還沒看到我們,正在追著殘兵。”
“嗯。知道了,繼續探查。把他們引過來。白溝河前邊該是盧溝了。兩河之間,該是有個寬闊的戰場了。孟明,傳令,我們去那裡迎敵。”
這支騎兵的領軍之人自然是趙勇,當然,除了他帶著的人馬,還有 ;就是那張柔帶著的自己的莊客。不過張柔的莊客和趙勇精心訓練兩年多的騎兵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無論是從裝備,還是精氣神。當然。真正打起來,那就是另當別論了。若是老卒,應該是能看出這支兵馬的不同的。
那探馬撥轉馬頭,反身過河,繼續向前方而去。而剛才那些想要殊死搏鬥的殘兵,此時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本以為這是追他們的蒙古人,可是現下一看,明顯的不是了,應該是從南邊來的勤王隊伍了。只不過是沒趕上那場大戰罷了。
“兄弟,咱們走吧,人家是去中都那邊的,不是蒙古人。咱們回滄州老家,趕緊領著老婆孩子再往南跑。”
“啥!老劉你說啥!咱們領著老婆孩子繼續往南跑。這又是為啥呢。難道那些韃子能打到滄州?”
“嘿,老胡。你看來還是看不透啊。你說,俺們同村出來的團結兵。現下 ;還剩誰了,就剩俺們倆了。那些韃子。你沒看到嗎,這大金朝的兵馬根本打不過人家,見了就跑,咱們是啥,就是個小兵,能擋住那些如狼似虎的韃子。那麼些軍兵,都被那些韃子給打敗了,眼下就憑著這麼點人,呵呵,怕是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走吧,趕緊走,別想別的了。等到這些人再被韃子打敗,那就會繼續往南邊追咱們。”
“我覺著這些兵應該能行,別人都是往南跑,就他們往北邊迎。要不咱們跟後邊看一看吧,就看一看,實在不行,咱們哥倆再跑。我是不甘心啊,就這麼就被韃子給打敗了,死了那麼多兄弟,老二死了,老楊死了,老二媳婦臨走的時候還跟俺說,要俺照顧好老二呢,俺這回去可咋說哩。俺咽不下去這口氣啊。俺好歹也是練了祖上傳下來的拳法,不能就這麼窩囊的跑回去啊。俺手中的大槍,當年據說也是跟嶽爺爺是一脈相傳下來的。不為這大金,俺為俺死去那些兄弟,俺也要再看看,再看看這支兵馬能不能打個翻身仗。這仗打的,真是窩囊透了。”
“哎,那成,俺跟著你總成了吧。老胡,俺可跟你說好了,就看看,看不好的時候,俺倆可要趕緊跑。”
“嗯,那成,走,跟著他們。”
兩個殘兵的對話並沒有引起趙勇的注意,他此時領著兵馬過了白溝河,然後馬上開始尋找合適的戰場。這是他領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