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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這孩子平時被我寵壞了。”錢樂樂仰頭抱歉的說到。

風南洛雙腳入鉛,望著那個她手裡牽著的小人兒,這孩子跟他皇兄長得並不像。但是回想起在同福酒樓裡,白無影對他說過的那些話。當初他不理解不來,現在仔細回味過來。這個孩子看來是他皇兄的無疑了。

“皇兄,他現在在……青雲門裡。”

“我知道。”

“你和他見面?”

“見了。”

“那這孩子……”

“孩子的事情,他也知道。”

……

倆人立與街邊的小巷,機械的一問一答著。

傍晚,夕陽西下,天空陰沉了下去,倦鳥歸巢。天邊的傳來悶悶的打雷聲,烏雲很快的便壓了下來,小憶卿不高興的拉了拉錢樂樂的手,小手指著天空,不滿的抱怨到,“孃親,要下雨了。再不回去,等下就要淋到了。”

錢樂樂抬頭望了眼天空,尷尬的躬身向風南洛行了個禮,客氣的說到,“天色已晚,我們要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聊吧。”說罷,又低頭凝望下小憶卿,“跟叔叔說聲再見。”

小憶卿大眼瞪了瞪風南洛,極不情願的撇嘴說到,“哼……再見……”對於小孩子來說,第一印象十分的重要。小憶卿從第一次見到風南洛,心裡便不喜歡他。現在看到自己孃親跟這個男人聊得這麼“起勁”,他心裡便十分的不舒服。

他孃親是他的,只有他經過他“驗證”的人,才能和他孃親熱聊。比如,後院裡的墨叔叔。

其他的人,一律不準打他孃親的注意。例如,面前的這個討厭的人。

“要不……我用馬車送你……”風南洛眷眷不捨的凝視著錢樂樂。四年了,時光緩緩的從指縫間流淌而過,時光已經不是舊時光,然而春光還是舊春光。春光裡面依舊有一個她。

四年了,他是第一次和她離得這麼近。

凝視著她那張宛如初見時的面容;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本以為自己與她重逢的時候,能夠裝作雲淡風輕。沒想到,她這般淬不及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卻又讓完全奪住了他的神識。

“不用。”小憶卿哼哼唧唧的瞥了他一眼,拒絕的說到,“又不是隻有你有馬車,我外公也有馬車的。”

“不許這樣和叔叔說話!”錢樂樂瞪了小憶卿一眼,尷尬的和風南洛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牽著小憶卿的手慌亂的逃離了。期間,小憶卿曾回過頭來,看到風南洛依然站在那裡,注視著自己的孃親,他便惱怒的朝他吐了吐舌頭。

風南洛立在那裡,注視著她的離開。抬頭看向天空,飛鳥掠過,晃悠悠的流雲流逝,只剩下一片支離破碎的天空。

四年了。他一直忍氣吞聲的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地位裡,等啊等啊。只是命運似乎註定好了,一次的錯過。他的一生就這樣站在她緊閉著的生活前等著。

他皇兄能給她的,他也能做到。只是他心裡清楚,在她的心裡,他這個前夫永遠只是她的路人,甲乙丙丁的那種。

她不曾動情,而他卻是刻苦銘心。

錢樂樂僱了一輛馬車便往青雲門而去。到山門的時候,她先下了馬車,手忙腳亂的打著油紙傘,把小憶卿從車裡抱了出來。小憶卿在錢樂樂懷裡拱了幾下,眼睛亮晶晶,甜甜的喚了一聲,“墨叔叔……”

錢樂樂抬頭,遠處,風斂軒撐著一把傘正往他們這裡走來。氤氳的水氣中,濃墨的群山,還有傘下他那湛亮的笑容,錢樂樂突然想起一句話來:

一步踏盡一樹白,一橋輕雨一傘開,一身白衣一生裁。

風斂軒看到錢樂樂,眉角彎彎的伸手向他打著招呼。

“你怎麼出來了?你身上有傷,被雨淋到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