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怎麼面對她,所以口中只能不停重複的說著“對不起”。悶
多年前,在皇城的最高處的城牆上,那時候,他真的是被仇恨衝昏過頭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報仇。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為她殉葬。
沐府被抄的時候,他一身浴血,疲憊而歸,站在他們曾經的住的那個院門門前,曾經的美好生活和鮮活的生命讓他怯步不前。
那時的他,汙濘的血漬已經滲入他每一個毛孔,濃重的氣息,彷彿將要把他與這個世界隔離。他不敢走進去,害怕自己身上的汙穢之物玷汙了他們曾經的美好。
而今天,面對面前真實的她,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四年了。人生沒有多少個四年,這一次,他一定要抓緊她的手,不放開!在他說完對不起後,他就不能再放開她的手了。
錢樂樂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推搡了一把,身體全沒了重心,所有的感覺都隨著那抹白影的快速靠近而顛倒了起來。
逆光下,先前還有些迷離的五官,下一刻後,卻愈發的清晰,那種觸手可及的感覺,卻讓她的身子不爭氣的軟了下去。
她的淚在那一刻決堤而下,簌簌掉落的淚珠詮釋了她內心的慌亂。
風斂軒一手輕輕的攬在後腰,一手在她臉上摩挲,“娘子——不要哭,哭花臉,就不好看了。”
他嘴角微微一揚,嘴角噙著的笑容像一朵怒放的鮮花那般的好看。
誰知,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錢樂樂馬上哭的更難受起來。她袖管裡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手掌的肉裡後,待手掌裡傳來隱隱的疼痛感感。她心中的激動和狂喜猶如潮水般的洶湧而至,她緊緊的回抱住他,將頭埋入他的脖頸間,鼻子輕輕的嗅著……平日裡高速運轉的大腦,此刻卻被一個強烈的念頭佔據著。
他沒死!
他還活著!
實實在在的身體,有溫度!有呼吸!有氣息!
她不是在做夢!不是!
風斂軒見她哭得厲害,他眉頭一緊,連忙習慣性的伸手往自己的袖子中掏錦帕,不料掏了幾下,這才發現他的錦帕剛才已經給她擦血去了。
他輕抿薄唇,輕笑了下,想了下,便直接撩起袖子,輕輕的幫她拭去掉落在臉頰上的淚珠,嘴裡慌亂的安慰著,“不哭,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嘛。”錢樂樂抬眼,一雙朦朧的淚眼怔怔的看著他,“當初他們不是說你死了嘛,那現在你又是怎麼一回事……或者說,你當初又看上了其他的姑娘,想甩開我,所以才炸死的……”既然他沒死,那他這幾年又幹什麼去了?而且明知道她會傷心難過,他還把自己藏得那麼深。那他現在又出現,這又代表什麼意思。
風斂軒微愣了一下,他寵溺的撫摸著她的發頂,又轉而痴痴的笑了起來,“娘子——你是在吃乾醋嘛?”
她惱怒的拍掉他的手,一把推開他,“走開,誰愛吃的你的醋啊。我根本就跟你不怎麼熟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風斂軒見她生氣的模樣就像一隻小刺蝟一般,他輕輕的搖了要頭,上前再次直接的攬住她,把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畔間用略帶委屈的嗓音說到,“娘子,想我了麼?”
輕柔的嗓音縈繞在她的耳畔,讓她全身不爭氣的酥麻起來。
在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微涼溼潤的雙唇就落了下來,起初還只是輕輕的輾轉在唇瓣上,誰知她一時愣神,竟被他鑽了空子。
他的吻帶著急切的渴望,輾轉吸允,看到她大睜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朦朧氤氳,進而闔起,他便蠱惑著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一陣纏綿,感覺她的呼吸漸漸有些不暢,他停了下來,離開她的唇,然而在她剛剛喘息幾口,便又欺上去,轉而溫柔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