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該如何下針。”
齊敏道:“那能讓他腦內的瘀血流一些出來麼?”
那郎中道:“我可不敢下針,齊大老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
齊敏無法,只得看向文氏,文氏早慌了神了,只是看著齊長春哭泣。
那趙郎中卻道:“王老弟,救人要急,怎麼還想這些。”
那姓王的針炙郎中道:“滋事體大,小可醫術淺薄,可擔不起這樣的重任啊。”
這時劉恭又迎進來一個郎中,也是針灸師傅,那姓王的見了,忙道:“李兄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齊老爺的病。”
說著把齊敏剛才的話對這姓李的針灸郎中說了一遍,這姓李的倒頻有幾份膽氣,道:“齊老爺這病乃是怒氣衝犯,正需得從頭頂用針以洩其氣,我雖不材,亦願勉力試之!”
說著便上前拿出細針來施炙——這時齊升也趕了回來,一路急奔,弄得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到郎中在下針,便問道:“爹怎麼樣了?”
文氏只是搖頭,眼中看著丈夫,充滿了緊張和憂慮。齊升看了也更緊張了,便來問齊敏。齊敏對他道:“郎中正在治病,稍安毋躁!”
齊升聽了,也只得在忙注目看著。
忙活了一會兒,齊長春頭上插了十來根針,有的針上已經緩緩有液體流下,不知是汗還是什麼積液——這種用針灸減輕顱內壓的方法,齊敏也是冒險一搏了——總不能等死吧!
不可能再次遇到張三丰送藥這樣的好事啊!
過了一會兒,齊長春呼吸漸緩,這時藥卻剛抓了回來,還沒煎好,齊敏忙讓人送上水去餵養齊長春,然後問趙郎中:“有什麼利尿的東西麼?”
趙郎中奇道:“利尿丸我有,但這有什麼用?”
齊敏道:“把身體裡的水排出來一些,可以減輕顱內的血氣。”
其實這仍是降低顱內壓的一種方法,但是齊敏也無法與他細說,只能胡亂說說罷了。
過了約莫有一個多時辰,李郎中收了針,對齊敏道:“小姐是哪裡學來的醫術,我第一次知道要這樣治療中風的。”
齊敏笑笑:“我也是瞎琢磨的,可不是什麼樣的中風都該這樣治的!”
的確,如果不是腦溢血可不能瞎來啊!
不過這一次齊長春的病比上一次要重很多,雖然勉強保住了命,但估計這一回得在床上躺很久了,也不知到底會怎麼樣。
等到送走了幾個郎中,又餵了一次藥下去,文氏才算安了安神,然後讓齊升和齊芸在這裡守著,然後讓齊敏和齊寶隨她去後室。
齊敏和齊寶跟在後面——這時天色已經過午了,大家連午飯都沒吃,不過看那樣子,齊芸和齊升現在大概已經在吃下人們遞上的飯了,而文氏心裡窩火,一定要先教訓完他們兩個洩了火再吃吧。
但是這樣一來,非得讓齊敏和齊寶了斷不可,不然的話只怕矛盾會更激烈——別那邊一個還躺著呢,這邊又倒下一個!
齊敏故意放慢腳步,又扯了扯齊寶的袖子,低聲問他:“喂,你到底怎麼跟爹孃說的,怎麼把爹氣成這樣!”
齊寶看了一眼文氏,小聲對她道:“那李家的人要我娶了他家的姑娘,我不肯,後來弄得有點僵,爹怕我說出不好聽的話來,就讓他們先回去了,然後再來問我為什麼。我說我和你兩情相悅,爹孃說哪有兄妹成婚的道理,我說我和你已經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了,爹一生氣,就說頭疼,我就趕緊去請郎中了,回來才看到爹已經昏過去了。”
齊敏聽了倒抽一口涼氣——拜託你說清楚好不好?什麼叫夫妻才能做的事?不過是吻而已,別搞得好像已經上床了好吧?
雖然親吻在古代人看來也算是失節,但是與失身還是有著大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