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立時火冒三丈,剛吃過早飯,將五福丟給奶孃,自己帶著兩個丫頭兩個中年管事兒,匆匆到了春蘭家。
此時,先是被春蘭一連三天不給飯吃,接下來幾天,每天只得一個饅頭的春峰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全身虛軟無力。窩在院中大樹下的涼蔭裡發呆。
其實這院子的圍牆也不算太高,還不到一丈,要爬還是能爬出去的。
可是他卻不敢,隱約中預感到,若是這一次他翻牆跑了,日後,無論出什麼事兒,大伯子一家人定然不會再有一個人出頭幫忙。
春蘭看她滿面怒容,笑了下,安撫道,“彆氣了,總說不管他們,真到有事兒,還能真不管?你姐夫已找好了人,這邊事情一了,就送到他到採石場去,不吃一年的苦頭,不准他回來。
春柳氣呼呼的道,“二姐,去把春峰叫出來,我不罵他一通不解氣”
春蘭打她一下,嗔怪,“我比他大些,這麼管教他也不過份。他比你的生月還大些,論理你是妹妹,你那麼罵到他臉上是不合適”
春柳嗤了一聲,“誰當他是兄弟?淨會搗事兒”
春蘭苦笑,“不管他,老家那兩個能跑到安吉去找爹孃他們現在和梨花住在一塊兒,剛過幾天沒閒事煩擾的舒心日子,何苦去和大嬸兒一家置這個氣,讓爹孃跟著不安生。
這事兒春柳事先不知,恨春峰多些。又絮叨了一會兒,才問道,“二姐,我聽阿貴說郝記賭坊的官司,是你和二姐夫找人做的?
春蘭笑眯眯的點點頭,道,“真論理說起來,春峰不去賭,人家自然害不著他。這事該春峰,不該怪到賭坊頭上。可是,我們先前遞了話兒,春峰再上門不許他進去。郝記自然知道他們做的是害人傾家蕩產的生意,仍叫春峰再進去賭。這一回他輸了一百三十兩,春峰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本錢?怕有人故意借他錢,又挑他”
又將她所想的與春柳說了,“人家為何挑他?是因咱們在背後呢。怕是圖咱們幾家的錢財”
春柳一聽事情也許會扯到幾個姐姐妹妹頭上,還可能牽扯到大姐夫和小舅舅,怒氣哪裡還忍得住,氣得一連聲的嚷著要叫周濂和年哥兒回來,把那打壞心思的郝家給收拾了,再把春峰弄到幾千裡遠的地方,讓他自生自滅。
春蘭瞪了她一眼,道,“咱們只是小懲戒,衛大夫才首肯的。若是存了鬧得郝家傾家蕩產的心思,他勢必也不會這麼做。總之,過了一遭事兒,讓他知道知道咱們是不能惹的,再幫他散些小財。從此之後大家各不相干,便好了。至於春峰,還是送到採石場去,一年他不改,就讓他在那裡呆兩年,兩年不敢,就讓他呆三年!
郝記賭坊“人命案子”事發十來天后,那位叫三子的匆匆從外地趕回來。當天晚上便帶著重禮到吳旭府上。春蘭仍不讓人開門兒。
使了香玉在隔門與他傳話兒,“此事與我們府上不相干。官司歸衙門管”
三子聽了這話,心頭安定,這是說吳夫人不打算與郝記磕到底,在門外謝了又謝,連夜回府與郝老爺商議如何打點衙門。
兩人商議了半晌,最終郝府差人送到衛府三千擔白米,又過了不幾天兒。郝記賭坊的“人命案子”告破。衙門簽出去的拘押票也都收了回來。
這件事兒吵吵鬧鬧了大半個月,春蘭一起將春峰鎖在小客院兒裡。直到事情了結,才使人送進去換洗衣衫,並兩碗白米飯和一碟子青菜。
秀色田園 番外之春蘭(二)
雖說給春峰開始供了飯,春蘭仍不放他出來。連著兩天的米飯水煮青菜喂著,春峰也恢復了體力。
這一日小丫頭去送早飯時,春蘭叫香玉,“去,把這碗肉粥和肉包子一併送過去。
香玉忍著笑,將肉粥和一盤噴香的肉包子端出飯廳,並給了小丫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