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做此般愚蠢的事,這是第一回吧。
飛蛾撲火,到底是為了哪般?她不懂,她感覺自己的情況和飛蛾有些類似,明知要自取滅亡,卻依然朝火裡撲。
安許諾,你真無藥可救了。
拳頭緊了緊,掐斷心中所冒起不知名的火苗,安許諾冷靜了下來。
他的畫真的很美。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心中那女子是什麼模樣,該是和許星一個樣子吧,雙生姐姐,同卵雙生,若差別,也該差別不大才是。
這是葉寧遠的生活,見識過這麼懶散和悠閒的他,很難把他和第一恐怖組織的黑J聯絡在一起,很難,難怪極少有人發覺不對,是他對人物拿捏得太準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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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從未如此快樂過。
整整一個月,她都陪著葉寧遠遊山玩水,攝影,作畫,偶爾賽車,玩極限運動……從小到大,她的生活都充滿了緊張,血腥,除了在倫敦,待在邁克爾身邊那段日子是幸福的,其餘日子都在緊張和命懸一線中度過,她本以為,除了邁克爾,世間不會有人再給她快樂的感覺。
其實不然……
葉寧遠,也是一個能讓人快樂的男人,如果他存心要你快樂的話,不管你的心防多麼的堅固,龜殼多麼的堅硬,他都能打碎,讓你快樂地笑出來。
他很風趣,幽默,時而妙語連珠,令人忍俊不禁,她冰冷的面具已被他打碎很多次,倫敦那邊風起雲湧,四處搜捕她,可她和他卻玩遍整個中東。
她很少遇見像葉寧遠這樣的男人,安許諾的世界中,所遇的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男子,但這些都是一些果決殺戮的男人,少有溫情,她在那個世界裡,難得有少許輕鬆。
可葉寧遠不同,他也是一名殺戮果決的男人,甚至比誰都果敢狠絕,可他同時也有很柔軟的一面,他會讓你忘卻所有的煩惱,只記得眼前的快樂,他也會細心地記住你的喜好,時而一個無心的動作,回眸一笑會讓你覺得,那般的美好。
心情會變得很好。
安許諾幾乎忘記了,她有血案在身,也幾乎忘記了,她的任務,她的責任,她的忠誠。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在快樂和矛盾中,享受著,又掙扎著。
但快樂的日子是如此的短。
倫敦傳來一個訊息,奧菲薇婭綁了許星,威脅徐明陽助她離開倫敦,並撤銷她的追捕令,整個倫敦譁然,奧菲薇婭和許星算是姐妹,她也認露琪莎為乾媽,竟連許星也綁了,自落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罵名。
訊息幾乎是同一時間傳到葉寧遠耳朵裡。
安許諾一直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他知道綁了許星的另有其人,此人的目的怕是為了逼的安許諾出面,以安許諾的性格,綁票威脅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她是不會用的。
是誰?
葉寧遠給青龍下了命令後,準備啟程回倫敦。
“你要回倫敦嗎?”他問安許諾。
“廢話!”她豈有不回的道理,此人以她的名義綁了許星,分明是逼她出來,雖然許星不喜歡她,畢竟露琪莎對她很疼愛,她不會見死不救。
而且……
她最痛恨別人冤枉她,沒做過的事,硬是要往她手裡塞,她很惱怒。
“許家多半以為是你綁了許星,這一次回去,恐怕……”他說出自己的擔憂,安許諾卻並不在意,淡淡道,“無所謂,別人愛怎麼看,怎麼看,我不在乎。”
葉寧遠看著她,沉默不語。
倫敦,第一恐怖組織總部。
安許諾隨葉寧遠回到倫敦總部,她以為,她這輩子再不會來這裡,沒想到,才一月多,她又回來了,連房間都沒有變換。
葉寧遠似是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