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

我睜開了眼睛，房間並不很黑，影影綽綽地我看到那裡站了個人。

齊天已經睡了，打著呼嚕，我一個人從床上坐起來，那個人影一閃，消失在壁櫥裡，而壁櫥的門還留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我拿起手電筒，下了床，光著腳往壁櫥那裡走。

就在我走到距離壁櫥只有一米遠的時候，壁櫥的門開了，裡面是那具塑膠骷髏，只不過頭衝下，黑洞洞的眼睛裡忽地一閃，射出綠色的光芒。我再定睛細看，那光芒又消失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手電筒往壁櫥裡面照，除了這骷髏什麼也沒有。

我想剛剛是不是幻覺呢？於是轉身準備回床上接著睡，我邁了一步，另外一隻腳卻怎麼也邁不動了，我低頭一看，一隻枯瘦的爪子正抓住了我的腳踝，那爪子使勁一拉，我就摔倒了，眼睛離地面越來越近，而地面忽然塌陷下去，底下是萬丈深淵……

我醒了，原來是個夢，可是背後都在出汗，我看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才凌晨三點。我再往壁櫥那裡看，奇怪，壁櫥的門怎麼開了一道縫？跟夢裡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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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手指

48

電視畫面中，一個個血腥的怪物彷彿要跳出來似的，而齊天的興致正濃，額頭上出汗了，也顧不上擦一把。我看看手錶，已經是午夜12點了，就對他說，“別玩了，該睡覺啦！”

“再玩會兒吧……”齊天意猶未盡。

“你不是要聽我講鬼故事嗎？現在睡的話我就給你講一個。”我拿出哄小孩的把戲。不過這個把戲對齊天倒是很奏效，他收拾好遊戲機，爬到床上。

“好啦，齊晴哥開始講吧。”

我微微一笑，說，“好，等我先把燈關了。”

我拿了一個手電筒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很舒服地躺了下來，倘若有盞閃爍的油燈就好了，那就更有講鬼故事的氣氛了，現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我把手電筒開啟，讓電筒光束從下巴那裡打到我的臉上。

齊天大聲嚥了口吐沫，很緊張地看著我。

如果我此時突然開啟燈，讓亮光照徹整個房間，一定可以看到齊天那慘白的臉，這小子到底隱瞞了什麼事情呢？心中有鬼的人表情永遠不會自然。有時候，講鬼故事，正是刺探人心的好方法。

我給齊天講的故事發生在古代，說的是有一個老秀才，年年考試，年年落榜，這一年，他又去京城趕考，走到一半，路過一座墳地，這墳地是新起的，前幾次走的時候還沒有呢。他也沒在意，正趕上他走累了，就跟墳地邊上休息，轉眼這天就黑了下來。他覺得有點奇怪，剛才還是豔陽天呢，太陽高高掛著，怎麼轉眼就星月滿天了呢？正奇怪，老秀才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盞燈籠，燈籠越來越近，原來是一個老太婆提著燈籠在走，她的腳很小很小，步子走得很碎。老太婆嘴上還唸叨著，“想中狀元啊就娶我的女兒！”老秀才還是光棍一條，心說有這種好事？於是他扛著包袱，迎上去說，“大娘，我想中狀元啊！”“噢？你想當狀元郎？”“是啊，是啊！”“那就得先當我女兒的新郎！”老秀才滿口答應，但有個要求想先看看新娘子啥模樣。老太婆呵呵笑著說，“好好，讓你看看我女兒有多漂亮！”說完，老太婆就帶著老秀才上她家去。那是個大宅子，雕樑畫棟，可就是不見個人影。月色中，老太婆往對面一間房子的窗欞一指，老秀才定睛一看，只見有一個長髮女子正在那裡梳頭，她的手指蔥花一樣，頭髮烏黑如墨，肌膚似雪，腮浮赤霞，唇點丹珠，看得老秀才好不歡喜。於是，當時兩個人就拜堂成親。洞房之後，老秀才睡得正香，忽然聽到耳畔有人在磨牙，起初他也不以為意，想是新娘子有夜裡磨牙的毛病，但這磨牙聲卻越來越大。老秀才忍不住偷偷眯起眼睛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