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疊了放進了盒子裡:“這進貢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見著的,一般人看走了眼也是有的。”
將東西鄭重的叫丫鬟收起來,對張黎靖笑著道:“三少爺,送來這麼厚的禮,你真是有心了。”
張黎靖也知道二太太這是給自己解圍,把這件事趕緊的糊弄過去,因此也就含糊的點了點頭,笑著說:“沒什麼。”
常瀚濤就沒再說話,二太太最後那句貶低的話他也不在意。
唐如霜端起茶杯喝茶,抬眼看那邊的常瀚濤,正好就遇上了他笑著看自己的眼神。
老太太一迭聲的要戲單子點戲,丫鬟急急忙忙的去拿來了。滿屋子的人全都是臉色古怪,現在幾乎所有的人全都認為張黎靖是上當了的,但是為了張黎靖的面子,當然誰也不能說,大家心知肚明而已。
三太太笑著嗑瓜子兒。
外間的唐經綸進來了,笑著叫常瀚濤和張黎靖去外面坐會兒,兩人就出去了,沒一會兒,外面的戲就開鑼了。裡屋花廳這邊的落地花罩去了正前方的,直接就能看到戲臺子上面。
聽戲聽了將近一個時辰,外面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全都出去逛去了,三太太坐在那裡,受了一個時辰的斜眼了,不但是二太太時不時的冷眼斜她一眼,便是唐筱雪也不顧身份的,不停的拿眼睛狠狠的白她一眼。老太太偶爾地,也要斜睨她一眼。
唐如霜坐累了,起身到外面去轉轉,三太太便也起身出去逛去了。
看到她們前後腳的出去,唐筱雪再也忍不住了,道:“娘……”
二太太馬上就把她斜睨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說話,自己卻轉而看老太太,輕聲道:“老太太,未來的那位大姑爺……您看是?”
老太太看著戲臺子上面,淡淡的道:“我看什麼?”
二太太正要說話,門簾子一掀,張黎靖又從外面進來了,笑著道:“我瞧外人出去了,正好進來陪老太太說說話。”
老太太並二太太全都趕緊的笑著熱情招呼:“來來來,快坐下,快坐下!”大少奶奶就趕緊的吩咐丫鬟重新給上茶點心。
二太太便對張黎靖道:“三少爺,剛剛的事情你不要計較,那位爺是衙門的……大約的辦案子辦花了眼,瞧著別人不是賊就是被騙的人!”說到最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張黎靖便笑了道:“二太太哪裡還用您特意的解釋!之前也知道的,我的這位未來的連襟原是兵馬司的,開始還奇怪呢,因母親說了府上和他們家的一些緣故,這才明白了。原來是靠著祖蔭才得了府裡的這門親事,我是說,一個衙門小吏,怎麼就有本事攀上了伯府。”
二太太便嘆氣的道:“也是伯爺做的主。”
張黎靖便笑著道:“這也是伯爺重情義!若是給一般的人,一點銀子就打發了算完,伯爺是個重情義的,不肯做這樣的事情罷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是有點骨氣的,怎麼也不能厚著臉皮就應承了這門親事啊,他們那樣的門第,哪裡配得上伯府?大姑娘可憐一個世家小姐,到了他們家裡不知道要怎麼吃苦呢。”
說常瀚濤的話,二太太、唐筱雪等人就覺著說的很對很中聽,但是聽了最後面的一句話,卻覺著不中聽起來,尤其是唐筱雪,撇開了臉緊緊的抿著嘴唇。
那張黎靖原本就是後宅的脂粉堆兒里長大的,本事先不說有多少,可這後宅婦人們的勾心鬥角他卻是門清的很,眉高眼低也看的很清楚,一看到二太太,尤其是唐筱雪的樣子,便知道她們平常裡與大姑娘是不和的,自己說的那話她們是聽著刺耳的。
因此馬上的又笑著道:“不過到底還是伯爺和老太太重情義,講恩情!”
老太太笑著道:“這原也是應該的。”
二太太那邊也知道不能隨便的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