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隻支。”
古葉舟心頭一沉,想不到刀疤臉竟然已經投靠了黃巢起義。這樣,只怕找到他問那警車的下落就更難了。古葉舟道:“黃巢的軍隊不是在長安一線嗎?距離我們這裡相差這麼遠,到我們這裡買糧食,運到他們那裡去,這價錢不知道要翻多少倍了。不划算啊。”
“聽說各路大唐的兵馬都已經圍向長安,在長安城外擊敗了黃巢大軍。黃巢退守長安,不過,他估計這京城只怕是守不住。黃巢大軍非常缺糧,聽說已經到了殺人而食的地步了。所以他們非常迫切需要糧食。”
古葉舟點點頭,黃巢起義中殺人而食的事情他也知道,說他的軍隊因為沒有軍糧了,就將殺死的人用石臼舂爛,做成人肉餅子,供給兵士食用。只不過他不知道這些記載是不是真的。
曾鏢頭接著說道:“聽說這黃巢的習慣是到處走,到處殺。走到哪裡殺到哪裡。,在以往他還沒有攻佔長安稱帝之前,就是這樣,派出人手住處購買糧食,一旦購入了大量的糧食,他就會帶大軍往那裡殺。他們起兵謀反之後。搶掠的大量的金銀,買糧食的錢財有的是。而事前買糧食,也比較容易買到。要是大軍殺去了,那些人就會把糧食轉移走。這是他的一種習慣。當年他大軍從桂州出發,乘大筏沿湘江順流北上,攻克潭州,進逼京城時。沿途便曾轉戰到過我們這裡,所以這一帶他們非常熟悉。”
“這黃巢可還真夠狡猾的。”古葉舟回到自己最關心的話題,“這刀疤臉現在在哪裡,有訊息嗎?”
“還沒有,他行蹤不定,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古葉舟道:“總鏢頭安心養傷,現在城裡災民的暴亂已經平息了,正在滿城搜查山賊。所以山賊可以利用的時機已經喪失。短時間裡他們應該不會捲土重來的。”
“嗯,鏢局裡的事情,麻煩先生協助小女料理。行嗎?”
“行啊,我聽從總鏢頭的吩咐。”
古葉舟不敢打擾太久,告辭出來,回到了住處。
寧三妹正擔心父母他們怎麼樣了,古葉舟便說自己去看看。他這時候還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糧食,不知道是不是被山賊搶走了。
他獨自出門之後,先來到了米商胡旺海和邱富足家,兩家果然都遭到了山賊的強攻。好在這已經是第二次山賊襲擾縣城。此前兩家米商都已經事先有了準備,一方面擴充的家丁護院人手,重金聘請了不少江湖好漢幫忙,同時還重金打點了縣城裡的駐紮的唐軍。所以,山賊搶掠他們兩家的時候,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同時,官兵也很快趕去增援,山賊也就沒有能得手。
古葉舟知道糧食安全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來到城隍廟找到寧父,寧父正坐在地上流淚。
原來,寧父見到兒子被守護銀庫的官兵用箭射死之後,他就逃了出來,最後躲在了雪堆裡。等到四下裡的喊殺聲都停止了,官兵已經控制了縣城,他這才爬了出來,不過這幾個時辰的冰凍,已經差點將他凍僵了。哆哆嗦嗦出來,便去衙門裡找自己的兒子。
他到了衙門,衙門口已經被官兵把手,正一具具的屍體從裡面搬運出來,扔在衙門前的壩子裡。這些都是闖入縣衙搶劫糧食銀錢被殺死的災民。
寧父趕緊去辨認,在死人堆裡發現了自己二兒子的屍體,而且,一身的衣服都已經散開了,似乎被徹底地搜查過,不由得心中一緊,因為他們的田契有一半是存放在兒子身上的,趕緊又仔細的翻找了一遍,果然沒有發現一張田契,急得他跺腳大哭。
哭了一頓,他也不把兒子的屍體揹回去,因為就算是揹回去了,也沒有墳地安葬,那麼大的積雪,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安葬,只能就這樣留在這裡。
他悲悲切切回到城隍廟,坐在那裡又哭了一場,既傷心兒子的,又傷心一半的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