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不是很舒服,憑著職業的直覺,羅傑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濃厚腥氣。。。還有一股完全不是手下應有的虐氣。而且他對龔涼雨似乎毫無尊敬之意,雖表面功夫做到家了,但心裡恐怕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人真是他的心腹嗎?
“又是那班老東西。。。罷了罷了,我去就是了。”龔涼雨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
殺手的冷光迅速又集中在羅傑的身上,本就細長的雙眼再經這樣一抿,便是更顯得刃薄了。
“怪不得眼睛這麼小,原來是這樣憋出來的呀。。。”某個大眼同學自顧自地總結起來。
“你說什麼?!。。。”顯然從來被人如此冷嘲過自己的相貌,更何況對方是一名階下囚!
暗紅的血絲順著嘴角滑動下來,羅傑抑制住下意識擋傷處的動作,硬是一動不動地原地獨享著五臟翻江倒海的滋味。
“慢!”龔涼雨急忙下手阻擋住手下的再一輪攻擊,面上略帶著威嚴:“現在還不能讓他死了。”
“哼!”收回架勢的殺手狠狠地剜了羅傑一眼,便握著劍暗道隱去。
“自作自受!”冷冷地看著擦拭嘴角的男人。
“我說得這麼小聲誰知道他的耳朵這麼順風啊?!”笑眯眯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小鬼,對,他只是個小鬼。但之前的那些心狠手辣,暗昌餿腹。。。又是什麼。。。。。。
而且。。。剛才擊向他的一記看似兇狠,卻毫無殺機,甚至連基本的怒意都沒有。。。完全就像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一樣,他只是在完成設定的步驟而已。
“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依舊是絕對的肯定,雖然對著一個腦門正當發熱的人說明什麼簡直是混搭,但他還是願意試試。
果不其然,龔涼雨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兀自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鬢髮,但緊接著。。。。。。
“在過些天。。。呃。。。我也許會上餘州,你這幾天陪咳,要安分點。。。”略顯生硬的語氣引起了羅傑的側目,那泛紅的耳根令他不由得會心一笑。
“好。”
龔涼雨他莫名地想要靠近這個男人,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不再是威武四方的首領,不再是穩重儒雅的“成年”男子。他只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有著眾多心梗急於宣洩的。。。普通人而已。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負手離去。虛迷的彷若浮世煙塵,一曲終,一飲盡,終將各別離,緣亦盡?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羅傑履行了他的承諾,安安分分地做著他的三陪——陪吃,陪酒,陪玩兒。但沒有陪睡,他們就像是認識了許多年一般地熟烙地互碾著對方的痛腳,互相開懷,過著普通世俗公子哥的逍遙生活。
羅傑沒再提起有關林烈陽的一切而龔涼雨也默契地不再探究羅傑的過去,
“你知道嗎,當我教官罰我跑三十圈場子的時候我真想他I媽1的一腳踹翻他的屁股。”重重地把酒杯柁在桌上,嘭的一響像是要把當年的怨氣再重發一遍。
“哈哈哈,然後呢?”
“然後就硬著頭皮跑唄。”嘩嘩地又往兩人的杯中倒滿酒:“話說那場子有你那試武場那麼大。”
咋咋舌後幸災樂禍全部上齊:“嗯嘿,罰得好,幹!”清脆的瓷器碰撞聲渲灑了滿場的豪氣。
“那跑完你又幹什麼了?”
“跑完了我就一個飈頭衝上去一腳踹了教官的屁股,然後就趴下了。”意猶未盡的仰頜,讓辛辣的烈酒翻滾在整個口腔乃至喉道內,那可是教官十幾年教員生涯裡從未有過的事,以前沒有,後來。。。更是沒有。。。。。。
“嘻嘻嘻,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幹,真就一混球。”
“但我起碼比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