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裡做了標註,按照他的年紀不可能留過蘇,所以我判斷他和溫遠差不多都是打小找老師教的。
當然,在我國和小蘇關係好時我們都叫小蘇老大哥,俄語在我國曾颳起過一股熱潮,高幹子弟會俄語並不值得我驚訝,我詫異的,是還有些英文原版和法國原版小說,用當今的話講,他應該算是學霸。
從一個人的書櫃以及書籍的翻閱程度會多少看出他的性格以及學識深淺,霍毅的書都有些舊,但書櫃裡很乾淨,沒落灰,這說明,書,常翻閱,櫃,常打掃。
拋除個人對他的不良印象,我知道他是愛乾淨,愛看書,自我要求比較高的技術類軍官。
可我的推理,也就僅此而已,看他的書,純粹就是消遣和好奇,因為我並不認為,自己,會和這個書櫃的主人有什麼牽扯。
霍毅似對我表現出了極大地耐心,“你還動了我的相機,並且嘗試了拆卸,我可以詢問下你的動機麼。”
這夥計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真是像極了警察,在我這個‘賊’面前不急不緩的羅列出我的種種犯罪證據,無聲的告訴我,坦白從寬,抗拒?不好使。
相機?
我心沉了一下,垂眼不自覺的從嘴裡吐出口氣,服了!
卑服的!
真什麼都知道!
“金多瑜,回答我的問題。”
聽著他聲一冷,我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抬頭,“是!我是動你相機了!”
霍毅絕對是這年代的中產階級,書櫃裡除了書還有兩架相機,都是古董級的,一架萊卡旁軸相機,四幾年產的,當年統共才生產出一萬多臺,用當今的話講就是限量版,絕對奢侈品,這哥們居然有,我能不懷著朝聖的心情去擺弄兩下麼!
另一架來頭也不小,都是德國的,老蔡司原始膠片機,也就是最早的‘幹板’相機,存世量絕對稀少,我爪子這不就刺撓了麼!
“好奇!我好奇行不行!”
霍毅看著我絲毫沒有氣惱,唇角甚至還是微挑的,“好奇,那為什麼不對那臺海鷗相機好奇。”
我起身,鼓著腮幫子撥出口氣,“你那海鷗是現在用的,都能買著,我好奇它幹嘛,它能和那倆已經停產買不到的萊卡旁軸……”
意識到失言,我慌忙的閉上了嘴,胡亂的揮了揮手,“好了,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隨便動你的東西,以後,你的書房我絕對不會進,不過,我想也沒以後了!”
霍毅依舊一副看穿我的樣子,嘴裡倒是發出輕笑,“萊卡旁軸,那麼,另一部的品牌,型號,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的,金多瑜,你認識搶,我不驚訝,因為你的父親,就是個上過戰場的軍人,但別的,你倒是真讓我刮目相看,我建議你改個名字,金多藝吧,多才多藝,嗯?”
怎麼聊的驢唇不對馬嘴!
我緊著五官看他,“霍毅,你聽沒聽我說什麼,我說離婚!我也不想和你解釋我為什麼變化大,就是金……我父母!大概都不敢說對我完全瞭解,更何況是你,算了!我隨便你怎麼想,是覺得我這變化是精神分裂,還是神明附體,總之跟你沒一分……”
‘咚咚咚~~咚咚咚~~’。
我這邊正慷慨激昂呢,敲門聲就響起來了,我正好停下緩口氣,看了霍毅一眼,“我先去開門,今天咱倆必須把離婚這事兒解決了。”
說完我也沒去探究霍毅的表情,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剛兩步,手腕就是一緊,嚇得我回頭就瞪向他,“你要幹嘛,我開個門你也要把我肩膀弄脫臼?”
都要出心理陰影了!
霍毅的臉僵了僵,鬆開手,“釦子繫好在開門。”
“什,什麼?”
我尋著他的眼神低頭,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襯衫,只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