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處尋來劍戟類工具,已經開始動手掘坑了。神僧玉禪子則把血魔的由來告訴了朱恩,這才解開朱恩長久來,對‘幻影神劍’的各種困惑,長久來隱隱的擔憂,終於明朗開來,知道這原是一場六道輪迴的宿劫。
“老和尚,雖說這些幽煞門的兇徒是死有餘辜,但人死萬事空,也該消了今世的業債,你是否要念個往生咒,超度亡靈?”呂洞賓看著慘烈的戰場,對玉禪子說道。
“他們的元神怨念都被血魔吸食去了,除非把血魔伏法,否則他們將永世不得超生。”玉禪子面有凝色回答道。
“不過你也得唸啊,畢竟佛法慈悲,總要還這人世間一個清白。”呂洞賓淡淡語。
“先生言之有理。”玉禪子答道:“貧僧便多持誦幾遍,好消消這片土地的戾氣。”言罷,玉禪子僧袍一拂,掃出了一片淨土,自盤腿座下,雙掌合十持誦起來。但聽虔誠持念,佛光隱現,令現世之人聞之心生祥和平靜,喜悅無比,消除了一切煩惱痴嗔。
“果然是得道高僧啊。”朱恩心裡暗自嘆道。
“你也別閒著,咱們一起為這些慘死之人儘儘人事吧?”呂洞賓對朱恩說道。
朱恩聞言連忙應允,呂洞賓卻對他提出了個要求道:“你不許用手去觸碰實物,瞧清楚了,如我這般行功運氣。”言罷,讓仍在奮力掘坑的了緣閃到了一邊去,開始身體力行言傳身教,示範與朱恩看。但見呂洞賓站在了緣和尚挖出的小坑旁,嘴上唸唸有詞:“鑄就龍泉不記秋,護持法性得全周。神光出匣驚烏兔,冷焰凌霄射鬥牛。秉處十方三界淨,揮時百怪萬魔愁。來時特奉天都令,封與人間烈士收。”言罷,身體輕微一振,拂塵猛地由下往上疾揮,一股如刀似犁真氣,朝地上擊去。“轟隆!”一聲大地微顫,震得一旁朱恩的腳底發麻,卻是眼瞅著跟前,被應聲擊出一個大土坑來,長逾十幾丈,寬近一丈,足有一人深,這是何等功力!難怪能夠馭劍千里了,直驚得了緣與朱恩目瞪口呆。
“看清了嗎?可都記住了?”呂洞賓轉身對一旁的朱恩問道。
朱恩體內的真氣無形中被他牽引著往復,讓他一次次心裡回想方才發生的點點滴滴,竟然不需打坐,朱恩就能達到了平時練功,需清明心性,才能寰宇靜聽的境界,何止目極細微哉,而是每一點,每一絲都被放大了,彷如一眼萬年,足以看破了時光。。。
“記下了。”朱恩向呂洞賓恭敬回答道。他那一身金剛混元神功,本來就修得功參造化,集聚道釋儒之精妙奧義,雖說連日不眠不休,但被方才呂洞賓一瞬注入的仙氣,現在一經點撥,已然有神明天目漸開之感。了緣的輕微呼吸聲,傳到他的耳朵裡,似氣喘吁吁般粗重,而玉禪子的持誦,則像天外梵音般如雷貫耳了。
一旁的呂洞賓,見此情形,微笑著點了點頭。而朱恩嘴中自唸唸有詞:“鑄就龍泉不記秋,護持法性得全周。。。。。。。。。。。。。。。。揮時百怪萬魔愁。來時特奉天都令,封與人間烈士收。”言語罷,真氣隨著心念湧出了體外,像一隻無形伸展的手,可達千百里外,任意觸覺攥取之感,那天、地、人、氣合一的境界,讓朱恩從沒有過如此存於天地之感。
自然抒發胸臆,一陣清嘯朗朗乾坤,漫漫天際,卻是全然不驚不躁,溫文愉悅人心。朱恩竟然隨著心裡那份牽掛,翻山越嶺,隔了不知多少山山水水,感知觸及到了幾百裡外,如蘭和彩雲身上的氣息。他的心念一動,就有些情不自禁的舉動了,驚得那如蘭猛地駭然,全身彷彿被人撫摸了一遍。。。心跳怦然裡,如蘭臉色一紅,感覺到那是愛郎的氣息,自在幾百裡開外,心有靈犀的羞澀嬌嗔了一句。
“唉喲!~”朱恩抱著腦袋低著頭,呀呀跳著腳,不停喊疼。呂洞賓在一旁橫眉怒目呵斥道:“你個死呆子,我教你御氣**,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