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卻聽有人問,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回答:
“一介書生不足道也,這位是我的。。。”想了想才說:“這是我的師侄如蘭姑娘。”
話音剛落,如蘭卻往竹樓走去,朱恩趕緊跟上。眾道士也都紛紛讓開了路。卻見如蘭進了竹樓,忽的轉過身,恨恨地盯著朱恩看了一眼:
“不許跟來!”自關上門,往樓上去了。
朱恩呆立半響,進退兩難。而如蘭上得樓來,心裡便覺得難過異常起來,趴在竹樓榻上,掩面哭泣。樓下的道士們,彷彿都被忽視,看著眼前的戲劇化情景,卻也是不明所以。
“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劉綏對朱恩說道。
朱恩卻哪裡有心思理去會旁人,自是嫌眾道士累贅煩擾,揮一揮手止住劉綏的話語,說道:
“改日再談,你們在此處夜宿也可以,但。。。明日再談吧。”
朱恩說完一晃,便見人已經落在閣樓上了,眾道士不禁凜畏。
第(二十四) 如蘭哪去了
書接上回。
朱恩休妻後出得刺史府,便急急忙往回趕,一路上發洩般的極速狂奔。是心痛,是不甘。“何苦?何恨?從今往後,你我各安天命,各走一邊。。。。”想著那決裂般的悲慟,淚徑自往肚裡嚥下去。什麼是上善若水的存在?什麼是眾生不息的永恆?命運卻這般的苦澀弄人,這般的傷心難過。風雨過後不一定就有彩虹,但一定會有磨礪過後無言的寧靜。所以朱恩的心有所篤定,找到了如蘭並呵護之,這就是當下唯一的使命。
中州城今天卻也是炸開了鍋。怪事年年有,沒有今天奇。青天大白日裡,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在城裡極速往返來回。身如平地驚龍,勢若流星追月。街頭巷議裡,未見世面的人;還都以為是遇上了何方神聖下得凡塵。
話說待朱恩趕回家裡簡單收拾。復看著那麼一大包的金銀珠寶,想起秀蓮和寶兒來,便直奔葛家村去。未幾到了秀蓮的院子裡,卻見秀蓮正倚窗發呆,便喊了一句:
“秀蓮姐姐。”
“啊!”驚醒裡發現是朱恩,秀蓮如喜從天降般急忙相迎:“先生。。。。你來了。”
朱恩才入得房門,便被秀蓮一把抱住。那拳拳盛情難卻,只是朱恩的心,現在還沉浸在休妻的悲慼裡。看了看懷裡相擁的苦命人兒,也不由相憐起來:
“寶兒呢?秀蓮姐。”
“寶兒去鄉塾了。”秀蓮抬起了頭,幸福的有點容光煥發。卻發現朱恩通紅的眼睛,黯然落寞的神情。就問道:“先生,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如蘭妹妹呢?”
“沒事。”朱恩看著秀蓮,忽的苦笑了一下,說:“秀蓮姐,以後就叫我朱恩吧。要好生照顧好自己,還有寶兒。。。。。”
說到寶兒,想起自己的骨肉,溼潤了眼眶。秀蓮見狀大急,心傷語:
“怎麼了先生?你怎麼了?你這是要走了麼?”
朱恩自平復了一下情緒,微微笑了笑說:
“沒事,真的沒事秀蓮姐,我們都會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如蘭回終南山去了,此去路途遙遠,我得趕緊去追上她。”說著拿出一包金銀珠寶,放在桌面上,接著說:“我身上也不需這許多身外之物,倒是姐姐,要好好照顧寶兒,置些田產修建房舍。”
“啊!這許多的財物,我怎能平白無故收你的?”秀蓮說著,對朱恩要離別心有不捨:“我知道,你該去尋回如蘭妹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痴心妄想著,卻傷害瞭如蘭妹妹她。”說著便難過的悔恨不已。
“不,不關秀蓮姐姐的事,只是我不好,惹如蘭生氣。”說著朱恩,就有了種贖罪般的愧疚,生而太多原罪,辜負了這恁多的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