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桉手指輕勾，漫不經心幫她梳理頭髮，見兩人呆愣原地，自己看手腕上的手錶。

“早上六點了。”

夏悠悠不再看那兩人，低下頭開始發呆。她好睏，昨晚乾坐著熬到快三點，迷迷糊糊才趴著睡著。現在身上開始痠痛，屁股也痛，根本不想動。

“哥，你揹我！”被拉著站起身，她耍賴不肯走。

曹桉無奈蹲下身，“你個小懶豬！”

趴上曹桉寬闊的背脊，夏悠悠滿意的笑了，小腦袋歪在他肩膀，閉眼繼續睡覺。

戚司靈看她嬌憨的樣子，心裡更是軟的不行，恨不得自己揹她才好。跟著兩人出了小屋，他看了眼開來的車。

“曹哥，把悠悠放車上去吧，別車上不冷，我開車帶她進城。”

曹桉聞聲看了他一眼，又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腦袋，點頭，“好。”他們昨晚騎腳踏車來的，這個小懶豬還沒睡醒的樣子，肯定坐不穩。

夏悠悠乖乖自己爬上車廂，因為第一次坐車，倒是瞌睡醒了大半。她把衣服脫下來給曹桉，“哥，早上冷，你把衣服穿好。”

“不用，你穿著。”

“車廂不冷，快點！”

曹桉接過她從車窗遞出來的大衣穿上，便載著蕭海往前走。

等兩人騎遠了，戚司靈這才發動車子。車身抖動，隨之拐出屋前的小道，走上大路。

夏悠悠手撐在窗戶邊，風吹起她散落的髮絲。眼睛明亮又驚奇，這跟火車不一樣，因為路的坑窪，跑起來搖搖晃晃的。

戚司靈怕她冷，“悠悠，你把窗戶搖起來，別凍著了。”

她搖頭不肯，“我不！”

沒料到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戚司靈挑起粗眉看她。小姑娘一臉嬌憨興奮，看來是聽不進去勸了。只能單手脫下身上的呢大衣遞過去，“穿上。”

夏悠悠看著遞到眼前的黑色呢大衣，有點嫌棄。大概是在路上跑了幾天，衣服上帶了一點點異味，不過就一點點，更多的是他身上獨有的竹香。

戚司靈也有點尷尬，沒辦法，蕭海抽菸，兩人又同在一個車廂，難免會染上一些。

“別嫌棄，你蕭海哥抽菸才會染上味道。”

怕他單手開車不安全，夏悠悠拿過衣服穿到身上。呢大衣上他的體溫還在，讓她瞬間覺得身上暖呼呼的。

“你不抽菸嗎？”她好奇的看他，曹桉也不抽菸，因為媽媽不讓。

“不抽，學不會。”不喜歡煙吸進肺裡的感覺，讓他有點透不過氣。

夏悠悠狂點頭，“不抽好！”

他好笑的看她，“不喜歡抽菸的人？”

“也沒有，就是覺得吸菸有害身體，聞煙味的人也會被煙危害到。”後世吸二手菸而患上肺癌的人比吸菸的人還多，她怎麼可能喜歡？不過別人的行為她說不上喜不喜歡，不影響到她就行。

“那我讓蕭海也戒了。”

“戒了好，不過不能強求。”

汽車搖搖晃晃進了城，路好走了些，車身便平穩下來。戚司靈一直開車跟在腳踏車後慢慢走，直到停在公安局門口。因為車上有重要貨物，他把車倒進院子內。等車停好，曹桉才把車門開啟，扶著夏悠悠下車。

見她身上穿著戚司靈的大衣，不再說什麼。外面冷，一脫一穿的，反而更容易感冒。

幾人跟著曹桉進他的辦公室，因為時間還早，局裡人還沒來上班。

曹桉去食堂提了一壺開水，給幾人泡上一壺熱茶暖暖身。

夏悠悠捧著茶杯坐的乖巧，知道趙石几人回了糾察隊，現在局裡人也還沒來，便開始跟幾人說自己的想法。

“這幾天我都覺得不對勁，為了保險起見，昨晚才有了那一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