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我這個長輩的存在:“既是無心,可以離開了,我這不歡迎外人!”下了逐客令,語氣裡很明顯已不善,但話音仍是那麼溫和,且墨玉般的黑眸一如初見,有著掩蓋在溫潤背後的濃濃森嚴殺意。
看到他眸中的殺意,才忽的明白過來,能將殺意隱藏於溫和笑容眸光背後,讓人忽略他眼底冰寒凜凜的殺氣,只有他!
只有那位二十多年前黯然退出武林的“玉醉散”白子宇,莫非眼前此人是他,望著他,是試探也是確定答案,一字一頓的道:“濮陽慕容府,冰蠶綾絲羽衣,”盯著他臉上瞬息萬變每個表情:“佳話傳,一朝情轉眼伊人渺;正邪不兩立,情真無緣份;”到此,慕容雪確信此人乃為“玉醉散”:“恨中有痴,為真愛,盼來世!”
“你是誰?為何這般清楚當年事?”森寒之氣仍然隱於溫和的話語裡。
真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大意之人絕對注意不了他的殺氣,不愧配的起“玉醉散”這個稱謂,還真是殺人於無形,好在慕容雪從一開始就始終繃緊那根弦,不曾鬆動過;否則怕是瞬間便會著他道,消弭爾!
“只是聽過這個傳言罷了!”無謂的說。
“是嗎?”狐疑的問道:“僅僅如此?”心下明知不是,話出口,招亦出手。
慕容雪揚起冰翼欲封攻勢,冰翼反為對方所握;真力由劍身外的劍鞘處傳來,陣陣強勁內力,似是要將她手腕震碎、真氣散盡;忍著劇痛握緊手中劍不讓它脫手,真是愧對義父,自身所學全然無用,於此人一招都過不了。
怔怔的望著她額際滲出的水珠,好有耐力,只是這樣下去,那條手臂可就廢了,從此後如何拿劍。心起憐憫欲收招,瞥見隨劍身抖動的劍穗,鬆手,一把拽過劍穗,撫著劍穗下那半塊方形玉,瑩白玉身浮雕上淡淡字跡,上面有著自己當年手刻的“翎”字。
從不喜歡掛戴任何飾物,這唯一的劍穗,還是當初奶孃硬要掛上的,三令五申:嚴禁她拿下,切記不可丟失!慕容雪被著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回神立即上前抓過玉,奈何無法從他手中搶過:“還於我!”氣的口不擇言:“前輩豈是這般為事,汝與盜者有甚區別!”
“此玉,從何而來?”語音不復之前的溫和僅剩冰寒與森冷。
“我貼身之物,從小佩之!”從何而來,問的可真莫名其妙!只恨自己非其對手,否則真想……
“貼身之物,何人給與你?”眼裡殺意呼之欲出。
抿嘴不言,真是奇怪,為什麼告訴你,又不是我誰,用得著向你交代。
“說!”握緊手中方玉似要將其碾碎。
“奶孃!”不情願的說道。
“你奶孃是誰?”莫不是繡姐?揮開腦中想法,不會這麼巧!聲音冰冷,令人脊背生寒。
蹙眉不悅:“憑什麼告訴你!”
握玉的手加了兩成功力:“說,再不說,我讓它馬上成粉末!”
“不,不要!”著急的想搶回那玉:“我說,我只知道,義父叫奶孃阿繡!”
“阿繡?”眼中浮現悅色:“阿繡姐!真的是她,她還好吧!”
“她過世了!”慕容雪緊鎖雙眉,這人怎麼回事?像六月的天氣說變臉就變臉:“可以還我了吧!”
“唉,真沒想到!不過還是謝謝你,繡姐!”遞過方玉:“翎兒,來讓爹爹好好看看你!”伸手欲撫上她臉頰。
拿過玉,驚的後退數步:“前輩,自重!我知您思念先夫人,可我不是‘寒翎仙子’!”
白軒正錯愕間,聽她如是說笑道:“傻孩子,我說我是你爹!”取出身上另半塊方玉:“看到了嗎?這本是一體的,是我把它分成兩半,每半塊上都刻一字!”
“字?”慕容雪犯疑:“什麼字?”奶孃只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