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刀真槍,毒藥更適合溫柔的女子使用。我決不會殺人,只要有唐門解藥,所有的毒都不會致命,這些毒粉能夠讓我在燕王身邊可以安心點。
我在湖畔看著指甲出神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種很熟悉的香氣,那香氣是湖衣的枕畔薰香。我目光掃過湖面,水中出現的倒影是與我一樣穿著白衣的燕王,腰間還懸佩著一柄寶劍,那濃郁的香氣正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昨晚燕王與湖衣一定是耳鬢廝磨、恩愛無比,芙蓉帳暖共度良宵,最難消受美人恩,他似乎不應該起得這麼早的。燕王移步到我身旁,看向雙手說道:“你素淨慣了,加上這點鮮豔的顏色很好看。”那天我對他說不願意跟他去金陵和燕北,這幾天來也不見他蹤影,不知道他是否還在生我的氣,我與他日後還有許多時間相處,不可以得罪了他。我回眸對他甜甜笑道:“多謝殿下讚賞,殿下早安。”
他乍然見到我對他的神情,微帶笑意說道:“你一大早來這湖邊做什麼?”我看著他說道:“殿下不是也起得早麼?如此良辰為何不陪著湖衣姐姐卻來這裡吹風?”他身形猶如疾風起落,雙手驟然將我抱住,他低頭說道:“我每日清晨都會早起練劍,你怎會知道我昨晚在她那裡?如此關心我的行蹤麼?”我不及防範,踉蹌跌入他懷中,更近的聞到他身上湖衣的香氣,掙扎著說道:“才不是,我記得姐姐香枕的味道,所以……”卻突然發覺不能再說下去了,我在湖衣的床上睡了一夜,而他們……細想不覺又是紅暈滿頰。他目光靜靜從我臉上掃過,臉色極為深沉,說道:“你對男人瞭解得太少,對我也瞭解得太少,以後若是長遠跟著我,有些事情我還是先告知你為好。”
愛意初萌(6)
我的高度剛好到達他的下頜,聞言正仰頭準備聽他說話。
不料他輕輕低頭,毫不費力吻上我的櫻唇,舌尖在我唇齒之間輾轉流連,溫熱的雙唇輕柔吮吸,我驚覺時來不及反抗,只有被動接受。奇怪的是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好像……好像是顧翌凡第一次在櫻花樹下親吻我的感覺。一樣的柔情與霸氣。一樣的驚惶與被動。
唯一不同的是顧翌凡讓我感覺到的是甜蜜和幸福,而燕王只讓我覺得無奈與痛苦。我閉上眼睛,毫無反應。
他神情頓顯冰寒,紫眸直直向我逼視過來:“無論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從此刻開始,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只要是屬於過我朱棣的女人,我寧可自己親手殺了她,也不會讓她再跟著任何男人,即使是我的父親和兄弟也同樣不能。”他這句話夠狠,夠堅決,夠份量,這才是燕王朱棣的風格。但是我不怕。
我對他說:“殿下這話說得實在精彩,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邊塞之王,對付自己身邊之人也如此果決,不知殿下迄今為止已經殺了多少人了?”本來以為他要生氣的,卻不料他淡淡說道:“到此刻為止一個都沒有。”這下子生氣的人就變成了我,我儘量溫柔說道:“既然從來都沒有過,那麼殿下這句話就是衝著我來說的了,殿下既然如此肯定我會有異心,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他目光犀利,緊抱著我說道:“有沒有,日後自然會見分曉。我還要你明白的第二件事就是我會疼你護你,但是決不會縱容你,你自己行事要知道分寸。”這句話的意思我也明白,就是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在他心中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不可以恃寵而驕,不可以違逆他的心意,必須循規蹈矩。但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他的妃子,也沒想過要得到他的愛護,他說的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在等他繼續說下去。他說道:“還有最後一件事,不準過問我晚上去了哪裡,也不要胡亂猜測。”
這約法三章完全可以為沙文主義作出經典詮釋。原來中國沙文主義的創始人是明成祖,歷史學家都沒考證出來,我如果能穿越回去,也算發現了一個新的具有研究價值的課題線索。我忍不住說道:“原來湖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