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聲不好,急忙開口道:“大人,當時沒有慣犯,那天……”
“住口!”縣老爺重重的一拍驚堂木,呵斥道:“本老爺詢問,哪有你插口的分,你這是質疑本大人嗎?”
“小人不敢。”羅家訟棍無奈,只能退到一旁,等待常盛的回答,他完全看出來了,縣老爺明顯的偏向常盛,他都說有惡霸慣犯了,常盛只要順著回答說看到了,那麼羅禁少爺就不是被常盛打而是那些惡霸了,因為他們是慣犯!
“怪不得讓我一直說是,這是要把我的罪名推到不存在的惡霸身上,真是好手段。”常盛心中暗自思考。
“自己昨天打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是守城將軍林遠治的兒子,而一開始想害死我的人應該就是林遠治,想來林遠治的兒子就這樣被我打了,我不信他今天會無動於衷,那麼我就把他們逼出來先見見這個人,看看他的本事。”
常盛想到這,一臉疑惑的望著縣老爺:“惡霸?長什麼樣子?”
“常盛怎麼不按臺詞回答了?”縣老爺一陣頭疼,他都暗示成這樣了,這常盛順著說下去不就好了,問什麼惡霸的模樣,那惡霸本就沒有,是他編出來的,他怎麼知道惡霸什麼樣子。難道是剛才羅家的訟棍一打岔,常盛一下迷糊了?
想了想,縣老爺只得開口,進一步暗示道:“常盛,你好好想想,當時是不是有人跟羅家的羅禁撞了一下,我說的惡霸就是那個人!”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只要常盛點點頭,說聲是,那麼就沒他什麼事了,一切會有不存在的惡霸背黑鍋。
常盛一旁,看常盛剛才錯了一次,生怕常盛再錯,常乾易不得不伸腿,隱蔽的踢了常盛一腳,還小聲的提醒一聲:“是,是,是。”
常盛低著頭想了一會,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抬起頭,很是肯定的說道:“沒有,昨天沒有人和那個羅禁那個討厭鬼撞在一起,就只有我把他打了一頓!”
“這……”縣老爺瘋了,自己都那樣暗示了,就差一口一句教常盛說,是惡霸撞倒了羅禁,然後兩人有了衝突,羅禁被打,他是去拉架的。可是這個常盛,哪有他這樣的,他竟然自己主動招供了!
“這傻子!”縣老爺心中大罵一聲,沒辦法,還得繼續糾正道:“常盛,你再好好想想,昨天是你看到惡霸在打羅禁,然後你去幫羅禁,其實你打的是惡霸,不是羅禁,是不是?”
縣老爺已經被逼的沒辦法,直接手把手的現場教起了常盛。
“吳世舉,臺下這麼多老百姓看著,你這個縣老爺就是這樣為民做主的?你就是這麼當青天大老爺的?你這樣做,對得起你頭頂上‘明鏡高懸’那四個大字!”
突然,一聲暴喝從大堂下面響起。
堂下,一個身著一身青鱗鎖甲,腰胯精鋼大刀,頭戴羽靈銅冠,身材高大,面色俊冷的中年人邁步走出,一步步走到大堂上面,他的步伐非常沉重,每踏一步,大堂內都要傳出一聲悶響。
身後,一個跟中年人有幾分相像的年輕人,僅僅跟在一側,再後面卻是清一色的十個身穿牛皮鎧甲,揹負大弓的精壯士兵,他們行走間,步伐完全一致,顯然都是軍中的精銳士卒。
“守城將軍林將軍。”
縣衙大堂下面,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
每次縣衙有案件審理,底下總是少不了圍觀的民眾,常盛聽著底下民眾的呼聲,抬起頭,向林將軍望了過去,原來他就是林遠治,傳聞中,林遠治是風都城第一高手,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跟他究竟誰更厲害!
林遠治走到大堂上面,向身後士兵吩咐道:“左右,給我搬張桌椅來,今天本將軍就在這裡看看,看看咱們的縣官老爺是怎麼審案子的。”
“囂張,實在太囂張了!”吳世舉看著下面大馬金刀的坐在手底下士兵搬來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