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站在這裡。有點懲罰地意味。夏月凌也站在我身旁。默不作聲。在最後地關頭已然懂得。那個男人已經給了他七虞神水。之所以擄走我。只是在激他破這結界。殺自己束林家守護者那宿命地孤獨與不幸。
站了許久。四野風聲無邊。日上中天。夏月凌將我摟入懷中。一字一頓地說:“林晨。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曉蓮。”
我靠著夏月凌閉上眼。覺得很累。
不一會兒眼前卻不斷浮現出結界中那些美麗的風景,一幕幕仿若是夢境,陡然,又是那接天蓮葉無窮碧的荷塘,映日荷花之下衣的少年抱著古琴輕悠悠地往荷塘那邊躍過去。我看著他的發在和風中輕揚。他卻陡然回頭一笑,眼如彎月眸如夜空最璀璨的星斗,那神色仿若是老友重逢後我聽見他淡然地說:“再見,我也做做凡人去。”
隨即消失在天光雲影之間,那片荷塘在藍天之下獨自妖嬈。空空如也的景色如此蒼涼。
想留不能留最寂寞。這句話的深意如同溶洞裡最幽深的泉水,帶著刺骨的冰涼彌散在周圍。當時,在暗夜裡陪他等待死亡,自是不知他落寞地說:“想留你,卻不能留下你,最是寂寞。”時的心境,然此刻,獨自看著這良辰美景虛設,寂寞無邊蔓延,才略有體會。
心裡甚是涼,便慌,忙要返回,陪在夏月凌身邊,踉蹌中,踩了自己的裙襬,跌倒了爬起來,卻是那堵畫著莫名圖案的牆。
又站在那裡,仔細瞧了瞧,卻還是隻知其中一個男子是紫隕,拿著紫清劍,而劍柄上失掉的寶石,便是紫菱鏡。而另一個手持祭典之弓的男子卻是如何也看不清面目。
於是,我便怔怔地盯著那人看,陡然那弓上居然有了一隻箭,泛著藍的紅,銳利的箭頭閃著耀眼的金光,直指未知的黑暗。
正待拈明目咒要看清那黑暗中隱藏的敵人,卻不料天空中閃起一道紅色電光,耳畔一聲大喝:“你還不回去,更待何時?”
我嚇了一跳,一眨眼間,映入眼簾的是繡著牡丹的帷帳頂端,再定定神,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雕花木床上,屋內紅燭垂淚,光線不甚清楚,只一顆夜明珠在發光。
我幾乎是掃了一眼,就發現這屋子不是林府百花園那屋子,那屋子都是描著鳳凰的。
我現在幾乎沒有心思去想為何換了屋子,因為喉嚨像火燒,想喝水,但自己發不出聲,渾身也是一點力氣了沒有。
正在難處,便聽見門想,不一會兒,便有人挑動簾子走到床邊。我趕忙
,這時感到來人在床邊站定。便聽得他對我說:“有不乖?為夫離開一下,去幫你取水。我看你都一天沒有喝水了。”
原來是夏月凌,我鬆了口氣,正打算睜開眼,看看這廝國色天香的容顏。但還沒睜開眼睛,我的唇便被他覆蓋上,接著一絲甘甜的細流便緩緩注入我口中,正是我喜歡喝的碧蓮茶。
這茶澆滅了我喉嚨的火焰,卻讓我身子一軟,在他離開我的唇再去喝水時,我不自覺地從喉間溢位一聲呻吟。
自己聽著,臉也瞬間滾燙。接著我便聽見茶杯墜地的聲音,下一刻,我被夏月凌摟緊了懷裡,他喃喃地說:“你終於醒了。”
“嗯,我醒了。”我輕聲說,睜開眼,捧著他的臉,直直地看著他,目光近乎貪婪。
他瘦了些,顯得有英氣,胡茬也長出來了。除了以前在天牢裡,他從不曾有如此頹廢凌亂的模樣。
“讓你擔心了。”我說,嗓音略略沙啞。
“沒,沒事就好。”他有些語無次,隨即又將我摟緊,仿若下一刻,我就會消失一般。
我心滿意:抱住他,略帶撒嬌地問我睡了幾天。
“十天。”他輕描淡寫地說。
我本以為就是睡了一個下午,頂就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