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如今卻誇獎起我的見解來,對於阿骨顏,他是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啊,手舞足蹈道:“差距啊,現在大家知道什麼叫差距了吧。聽星參謀這麼一說,剛才某人暴跳如雷的舉動還真他媽的幼稚啊。”
阿骨顏聽在耳裡,真不是滋味,但人家說的都是實情,唯有惡狠狠地瞪了艾斯一眼,回敬道:“你他媽還不是一樣的貨色。”
靜抬手製止了他們狗咬狗式的對噴,道:“敵方援兵已至,看來明日要發動攻城的,大家爭取時間休息下吧。”
整片的沿岸被照得亮如白晝,不得不佩服關培的建設性意見,利用光線反射原理,將火光反射到河岸之上,而城頭處雖星光點點,卻看不到內裡虛實,而城下卻是毫纖可見,夜間偷襲從何談起啊。
我趴在城牆垛口處想著事情,而靜卻站立在我邊上,正怔怔地看著對岸燈火重重的連綿大營,她此時想到了毫無音訊的母親阿骨朵拉,憂心憧憧啊,雖然知道母親身邊的勇將謀者不少,但有心算無心之下,多少是要吃點虧的,光看敵一路橫掃獅族領地的架勢,母親大人不是被圍困某地就是已然遇險,除了擔心,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瞧著曾經歷生死的蘭洲島,也是心事重重,不安的意識越來越強烈,我仔細回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並沒什麼值得擔心的啊!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今天已是第三次心驚肉跳了,難道是什麼先兆不成?看來要找關培商量一下才行。
子夜,對方陣營中傳來陣陣巨大聲響,應該是攻城器械的調動吧,看敵人怎麼將笨重的傢伙移過河吧,我們可是還有殺手鐧沒用呢。我和關培巡視著其中一個攻城弩的發射塔,數十架攻城弩被安置在十多處城塔之上,以上擊下,所向披靡那是不在話下,但這些傢伙的主要攻擊物件卻並不是敵步兵,而是攻城車,像登城車,巨型雲車,擂車、投石車等等,他們的殺傷力也並不只是巨型的弩箭,對於那些大傢伙來說,弩箭的破壞力並不足以催毀它們,弩箭將把堆放完好的一堆黑色的東西發射出去,這些東西是採集礦物所提煉出來的特殊物質,其遇木的可燃、遇水不熄的特性使之成為催毀攻城器械的必殺武器,要不是提煉不易,儲備很少的話,真想將對方的連環浮橋給燒個精光。
我和胖子對視一笑,胖子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指著黑漆漆的物事,明知故問道:“小星,你知道這傢伙的另外用處嗎?”
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這些礦石粹取物,除了破壞性還有什麼用處,因為關於這東西的記載,我有幸在記載戰爭的書上看到過,但僅是提及了其可燃、遇水不熄的特性。我問道:“這傢伙還有什麼作用嗎?”
胖子故作神秘,奸笑道:“嘿嘿,攻城戰中你就能領教了。”
我低聲啐道:“這死胖子,吊起來賣,還真他媽的老奸巨滑”聲音大的連站在老遠的阿果都聽到了。
但胖子不愧是身經百罵,笑嘻嘻地毫不動怒,反樂呵呵地開解我道:“你小子,知道尊重老年人不,看我老人家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讓你媳婦撥弄來撥弄去的好多天,一把老骨頭都快散了,現在又要陪你跑上跑下的,也不知道體諒一下。”
我也樂了,這老小子有事沒事就拿我開涮,原來是這幾天靜支使的緣故啊,難怪剛才讓我從房裡拖出來時,一臉的不樂意,卻不知道罪魁禍首卻是自己本人,人家好不容易抽個晚上想好好樂和一下,連老相好都找好了,等在被窩裡,沒想到半夜三更的卻讓我給揪出來了,哪還不一肚子火啊。讓我恍然大悟的卻是阿果,這小子眼尖,早看到關培屋子裡有人了,此時把我拉過一旁,道:“大人,我剛才好像看到藍姑在關大人的屋子裡,您是不是該放人了。”
我一怔,“藍姑”什麼人哪,不過看關培現在站立不安,加上剛才老催我快點的樣,就知道這胖子有點不對